此处庙宇,大概是滇人里那些不愿意投降的滇人移民所建立。

很有意思的是,朱厚熜在壁画角落处发现了一块被人为销毁的石碑。

朱厚熜仔细端详——

上面一行残存的小字。

“元封二年,帝遣将军郭昌、中郎将卫广。领巴、蜀兵击灭劳深、靡莫,以兵临滇境……滇王请降,请置吏入朝,帝悦之,汉以其地置益州郡,赐滇王印,仍领其民……”

石碑上大片的字被抹除,还有一些虽然朱厚熜看不懂,想必是古滇国人骂人的话。

败犬无力的哀嚎了属于是。

不过……元封二年,汉武帝吗?

按照石碑上的意思,当汉兵攻灭滇国相邻的劳深、靡莫两国之后。

滇人的国王恐惧万分,主动投降?

然后汉武帝非常高兴,在滇国上设立了益州郡,让滇国国王当了郡守,厚待了滇国君臣。

虽然两边的记载有些出入,但朱厚熜隐隐觉得还是壁画上的历史大概更可信一些。

不过,壁画中刻意提到的厚土印,地宫三十六道图又是什么东西。

看着石碑上被人刻意掩盖的真相,朱厚熜不禁想到。

此时,庙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什么人!大胆贼人!竟敢装死!”

指挥使骆安面前,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被两旁的锦衣卫狠狠的压在了地上。

痛呼出声,大声求饶。

“好汉饶命!我是附近清泉寨官衙的仵作李延年,受上官千户许攸忠之命在此记录阴神状态!”

看着面前的青年拿出来的腰牌,骆安和一旁的仇鸾交换看了一眼,确认为真后松了一口气。

“那你的上级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

“大人容禀,上官他和众位同僚,都已经进到血娘娘肚子里了!”

说到这里,李延年脸上露出了一抹悲色。

站在一旁的柳朝元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转性了,而是血妈妈吃饱了。

不过,骆安又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李延年,左看右看。

李延年被盯得发毛,急忙解释道。

“小人家传一门龟息秘术,能够装成尸体,愚弄鬼神,这才逃过了一劫!”

旁边的仇鸾点头。

确实,最开始的时候他还真以为地上躺着的是一具尸体。

见面前一行人皆是鱼龙服,明显是汉地来的钦差。

“诸位可是传说中的锦衣卫。”

李延年的语气突然变得焦急了起来。

“正是!”

骆安回答道。

听到骆安肯定回复,李延年表情严肃,回禀道。

“这条阴路上最近有许多老道的赶尸人横死道上,寨子里这才派我等前来调查,路上遇到了白莲教逆党,慌不择路之下,这才逃入了血妈妈庙,但谁料庙里很久都没有来人供奉,血妈妈饥饿不已,最后除了我之外全都葬送在了血妈妈的口中。”

李延年急切的说道。

“等等。”

骆安神色变得古怪。

“你是说就伱一个人活了下来,而且来之前庙里没有旁人?”

“正是。”

骆安回身一指,门口仍在唱着不知名的歌谣的一僧一道。

“那门口的那两人你们来的时候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