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张法维摇了摇头。

他知道这是从来没有人所做成的事情。

千百年来人类始终生活在那些妖祟邪物的阴影之下。

一遍又一遍经历着可怕的历史轮回。

但如果有一天,人们真的能够打破这一切的话——

张法维抬头,看向了不远处那个伴随着水脉被彻底截断,已经趁机找到了那名为阳候的六天旧神的最后一点残余。

随后施展玄玄真火将其炼化,然后抽出长戈与那恶凤搏斗的强大身影。

空气中一波接着一波袭来的热风和浓郁的血腥气让他的精神为之一震。

张法维的目光坚定了起来。

他起身,周身的道袍随劲风碎裂。

露出一身写满了上古祭精干身躯。

然后向前一步,用双手抵住了眼前的石壁。

……

“妖孽——”

朱厚熜深深的吐出了一口带着污血的浊气。

手中青铜长戈之上传来的滚烫之感让他更加意识到了眼前这形似凤鸟的恶兽的可怕。

他注视着面前这狡诈的,在历朝历代便代表着灾荒和死亡的可怕之物。

知道自己这次必将要再次陷入一场苦战之中。

而事实上,刚刚同阳候的战斗对他的身体所造成的伤害比想象中的更加巨大。

他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脏自从他修成大日真体以来,头一次发出如此激烈的跳动声。

那代表着他浑身的血液都已经被尽数调动。

肉身已经全功率运载,以击破眼前的可怕强敌。

朱厚熜看着眼前狡猾的在空中盘旋。

将自己隐藏在烈火和水雾之中的怪鸟。

心情愈发的沉重了起来。

祂似乎同样意识到了面前这个想要和自己玩命的人类不可力敌。

但通过祂狡诈的目光的细致观察。

祂得出了只要自己能够将战斗一直拖延下去,就能用最少的代价换取胜利的结论。

朱厚熜看着面前滑头的恶兽。

不由得开始试图找出汉庭当年究竟是用了怎样的手段才将其封印在此处的。

朱厚熜对于当今三天清气下的道门还有佛门的种种手段颇有研究。

哪怕是西南的密宗他都曾在麓川与密教高僧亲自交过手。

知道当今这个时代各个派别的深浅。

朱厚熜很清楚,眼前之物的强大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所能应对的范畴。

如果汉人想要将焦明封印在此处。

所用的手段绝不是当今这些玄门的手段可以提供的。

张道陵覆灭六天故气,创立新式道教,五斗米道已经是汉元帝时期的事情了。

而佛教在东汉初年也才刚刚传入,在汉地的力量未见的能有多少。

要是佛教够强的话,汉末各路诸侯讨伐的就不是大贤良师张角麾下的黄天道众,而是佛门某个派别诸如韩林儿刘福通等类似喊着弥勒降世等口号,所聚集起来的红巾军了。

那么,汉人是用什么手段驯服眼前之物的,答案似乎已经显而易见了。

六天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