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是镇上私塾里赵家黄家几家豪族合资请来的教先生。

据说当年还在京中当过小官,后来因为上进言攻讦刘瑾专权,而被朝廷革除了一切功名,发配边疆。

这位周先生平时对刘真也是颇为照顾,经常拿出藏交给刘真抄录参阅。

听到这话,刘真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四,脸上露出一抹愧色。

“惭愧——,近来为了生计,虽然会试在即,却也没有多少时间钻研学问……”

刘真回答道。

而听到刘真的回答,面前的赵公子的脸上却并未有任何惊讶之色。

反而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看的刘真心里有些下意识的发憷。

“像刘兄这样的大才,竟然要为赶考的路费发愁,若是错过了这次会试,不知道下次筹到路费要等到何时?”

说到这里,不等刘真反应,眼前的赵家公子反而先行哀叹了起来。

而刘真闻言深深叹息。

见到时机成熟。

这位赵公子回头,同身旁的众人对视了一眼,接着便凑到刘真耳旁,低声说道。

“刘兄,我这里有一法,可以保你高中。”

刘真闻言,一愣,但抬头见赵公子神色不像玩笑。

而且身后的几人也靠拢过来,将自己围在

中间。

刘真担忧他们是想要弄些舞弊之事。

却又无法脱身,只好连忙摆手,推辞道。

“莫要害我,我家中尚有老母,只有我一个独子供养,诸位也都是豪门贵胄,前途无量,可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糊涂做傻事啊!”

看到刘真如此恐惧。

几人却都并未出手阻止刘真的叫嚷,相反凑在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位赵公子方才出言道。

“刘兄误会我们了——我们身为读人,虽然学问不多,但又如何会做此等道德堕落之事。”

“不知刘兄可知牛毛山上的破风观中的昌帝君——”

“昌帝君——”

刘真咀嚼着这个名字,不知为何,此时本能的感到一种恶寒之感。

仿佛只要在此处念诵这个名字。

自己便已经被那黑色的道观摄入眼底。

永世不得逃脱——

但随即,刘真苦笑了起来。

“求神之法我也知道,但是我家可没有那么多的钱财贡献帝君。”

据说隔壁金台寺的和尚颇为灵验,刘母曾经也去里面求过些的灵水驱邪。

但那些高僧道人祈福并非无偿,每次香客前去都要金钱供养神佛。

刘真可拿不出钱来,祈求神佛保佑。

但面前的赵大公子却摇头,神色有些诡异。

“刘兄,我所说的并非我等平时供奉的神佛泥塑——那昌帝君神通广大,且有一颗慈悲心肠,并不需要信徒以金钱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