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臣着实不知。”

王佐苦笑,自己在朱厚熜入宫前只是一个小小的王府属官,又哪里知道宫里的这些事情。

朱厚熜见此明白。

他望着眼前这条被斩断的龙脉。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看来自己还没到南京,有些靠着这条巨龙尸体牟利的东西就已经坐不住了。

“命大军暂驻采石,遣快马入南京,急召孝陵守灵太监谷大用及南京守备太监王堂入采石觐见。”

朱厚熜敲了敲旁边见了送上来的金银财宝,看到了金陵繁华一角,现在明显是有些心猿意马的朱常宁的小脑袋。

对着王佐说道。

现在局势不明,写信的人究竟是什么意思还尚不明确。

是真的觉得朱厚熜现在不适合进南京出言提醒,还是在暗示朱厚熜南京城有变带兵速来,亦或是为了某种目的想要让东征大军在疑惑不定中,把朱厚熜留在采石。

情报太少了。

朱厚熜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一直兢兢业业为朝廷收缴着南方的税款,在明廷衰微的几十年内,依然尽到了凡人官僚所能尽到的全部职能,甚至每年不光能维持自己,还能供应近千万的白银运往南方的南京朝廷,所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金陵的繁华安定表面下,似乎另有隐情。

“是——”

王佐并不含糊,立刻命锦衣卫骑上快马往南京城去。

“你啊……你啊……”

朱厚熜看着面前一脸财迷样子的朱常宁,心中暗笑。

锦衣卫打开了箱子,看着里面的玛瑙珊瑚宝玉珍珠……

朱常宁张大了嘴,几乎要被亮瞎了双眼。

朱厚熜恨铁不成钢。

“伱说你要这玩意有什么用,离开宫在外面穿着铠甲戴不了,在宫里能戴又没人看——”

“谁说带首饰就一定是给人看了,我自己欣赏自己不行吗!俗话说的好,女为悦己者容,女人一定要尽情取悦自己,让自己露出笑容——”

现在只剩二人,朱常宁当即反唇相讥。

朱厚熜嘴角抽了抽。

tnnd!刘向当年编战国策的时候是这个意思吗!

不要给我随便曲解先人的意思啊喂!

“再说了,我这不是提前给自己攒点嫁妆,等到时候给老爹你省点钱吗?顺便到时候有了钱也能提升下家庭地位吗!”

看着面前一本正经的跟自己胡说八道的少女。

朱厚熜感觉有些无力。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是公主,就算结婚地位也是家里最高的,驸马他爹妈每天早上都得先给你磕一个请安!然后才敢的喝你递上来的敬茶?”

说到这里,朱厚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少女顿时危险了起来。

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这小兔崽子平时只对吃的感兴趣,什么时候对于这种事情也有兴趣了。

再说,就你这种没有大哗~的男人的样子。

你能老老实实的给我尊奉封建礼教相夫教子?让我早日抱上皇孙?

“老实交代,小兔崽子你这么着急攒钱到底是想干嘛?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打着我的名义去买房子车子歌姬舞女养在各地,你就等着下个月去喝你那几个姐姐妹妹的喜酒去吧!到时候我必定把你安排在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