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暖心中还想着白莲教的事情,便好奇的问道:“夫君,你怀疑的那个叫邹永年的人,你不打算亲自去会会他吗?”

沈闲翻了个白眼,他太了解自家媳妇儿的为人了,一语道破道:“我看是你想去会会他吧。”

“哎呀,看破不说破嘛。”

沈闲向她解释道:“我现在只是怀疑他,没有确定就是他。倘若真的是他,我贸然前去,凭他这般心思缜密,定会有所察觉,如此一来,他的行事就会变的很小心,咱们也就抓不住他的马脚,得不偿失。”

千暖疑问道:“倘若不是他呢?”

“不是他最好,他是父皇器重之人,人才难得啊。”

沈闲微皱眉头,话风一转道:“我的直觉告诉我,大概率就是他,没白跑。我今天看了名单上所有官员的籍贯,巧合的是,只有他一人是江南扬州人士,更巧的是,林呈和王山都是扬州人士。”

千暖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如此说来,还真有可能就是他,抓来问问?”

“刑部侍郎,朝廷大员,不是那么好抓的,我要顾及父皇的脸面。”沈闲颇有心计的笑了笑:“我今天耍了个小把戏,想要钓他一钓,看看他上不上钩。”

千暖一脸期待的说道:“说来听听。”

“我命令大壮将李长老从天牢押到了刑部大牢,邹永年身为刑部侍郎,如此重犯押到他那里,他肯定知道这件事情。我要让他胡乱猜忌,自乱阵脚。”

“哇哦。”千暖由衷的夸奖道:“不愧是我夫君,还真是老奸巨猾。”

“……”

沈闲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暖儿,咱要是实在不会夸人,就不要乱用词。实在不行,你就像咱们每次夜里办正事那样,夸我厉害就行,我还是十分受用的。”

千暖挠了挠头,有求必应道:“夫君,你可真厉害。”

沈闲骄傲的扬了扬头颅:“那是自然。”

“夫君,咱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吗?”

“咱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回王府,静待大壮调查后的消息即可。”

“行,这件事我都听你的。”

小两口勾肩搭背回了王府……

事实证明,沈闲做出这个决定,无疑是非常正确的选择,他选择敌不动,我不动,避免打草惊蛇,静观其变。

邹永年则选择了和沈闲完全不一样的做法,他利用身份之便,当晚就留在刑部,并没有回到京中的住处,他要在今晚利用虫蛊之术,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李长老。

此举风险颇高,不成功便成仁。

所谓富贵险中求,他果断选择在这条不归之路越走越远,直至坠入深渊。

邹永年的轿子就停在刑部大门外,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算是他的一个致命疏忽。

大壮一直于暗中守在刑部外面,眼看着刑部的堂官们都快走完了,仍不见邹永年的身影,他心中觉得甚是可疑,便带着令牌翻墙而入,若是被刑部的人发现,可以利用令牌避免一切不必要的麻烦。

手中有令牌,就是好办事。

邹永年尚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更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监视之中,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除掉李长老,保证自己的安全,同样,这也是为了保证何花儿母子三人的安全。

他来到刑部大牢,以刑部侍郎的身份视察大牢,守卫们自然不敢怠慢。

“你们不用陪同,我自己看看就行。”

大壮拿着令牌,直接找到牢头,向他讨要了一件狱卒的衣服,然后换上。

他进入大牢前,还特意提醒道:“王爷秘密派我来查案子,任何人问起都不要回答,包括你们的邹大人。若是走漏了风声,王爷怪罪下来,你们这些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当好你们的值。”

大壮进了牢房,悄悄跟在邹永年身后,今天势必要看看他来这里究竟为何。

邹永年很轻松就找到了李长李,他确定四下无人,小声说道:“你个废物,当初让你提前跑,为什么不听?现在被抓,害的我还要亲自来救你。”

李长老听见熟悉的声音,立刻来了劲,他跪着爬过来,抓住牢门,紧紧不放,苦苦哀求道:“大人,大人,你一定要救我呀!我对你忠心耿耿,什么都没交代啊。”

“混蛋,小点声。”邹永年自然不相信他说的话,怀疑道:“你说的话当真吗?”

“当真当真,不敢有假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