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挥挥手,说道:“也罢,且看老匹夫又在捣鼓什么幺蛾子?传见。”

不一会儿,范增来到宴会现场。

老头子听到陈胜的部下满堂哄笑,心里更加鄙视这群草莽,只懂声色犬马,不知励精图治。

待范增走进堂内,看见香艳一幕。

他老脸一沉,皱紧五官,用袖子遮住眼睛,低声骂道:“莽夫狗走狐淫,毫无斯,吾耻与为伍。”

正想转身离去时,范增忽然想起项梁交代的大事。

即便陈胜如此不堪,范增还是觉得大局为重,上前作揖,说道:“大王,老朽今日前来,有良策献上。”

陈胜不屑的问道:“范公有何良策?”

范增说道:“大王可知,秦廷太子嬴长生,今年南下传诏,如今正在回京途中。”

陈胜又很不屑的说道:“那又如何?区区小儿,又不是虎狼秦军,范公为何告知寡人这种不相干之事?”

范增心里吐槽一声,陈胜果然是草莽无疑,但凡有点政治思维的人,立马能从中嗅出,这是天赐良机。

范增接着说道:“大王若能派出一支劲旅,将其活捉,大王便可挟太子长生,而令秦廷投鼠忌器,对大王霸业,更有助益。”

陈胜还是不为所动,觉得范增这是在挖坑。

“项公为何不自己去,却把此等良机,赠予孤?”

接着陈胜冷哼一声,抱怨说道:“项梁口口声声承诺,待孤起事之后,便提供兵械粮草,如今兵械何在?粮草又何在?

孤麾下弟兄,尚有人手持锄头,与秦作战,我张楚大军,所用兵械,皆是夺来,所食粮草,皆是乡亲应援。”

面对陈胜指责,范增一点也不尴尬。

本身项梁就是把陈胜当成先锋炮灰,压根就没想过援助。

这个计谋,正是出自范增。

为了让这个炮灰更加发挥价值。

范增态度诚恳,说道:“大王勿怪,项公颇想援助,无奈路途遥远,加之运输兵械粮草,必遭郡兵阻碍,实在无奈。

项公自知对大王有愧,于是便派老朽,前来献计,给予大王弥补。”

陈胜听完,觉得也有道理,脸色缓和了不少。

“那既然是秦廷太子,随行定有精锐秦军护送,寡人又何以让兄弟们,去送死?”

范增道:“据项公所知,太子长生此次随从不过千人,大王统军数万,何以为惧?”

陈胜眼睛一亮,问道:“当真?”

范增走到陈胜跟前,摊开一张舆图,指向长江与汉水交界的恒山郡。

“项公本想亲自率军前往,无奈渡船需得逆流而上,再者时机紧迫,只怕也是鞭长莫及。

此地距离陈郡不过数百里,大王可提前伏兵在此,只等太子长生到来,一击必中。”

陈胜听完范增的部署和分析,觉得可行。

“诸位兄弟,何人愿往?”

部将邓宗说道:“大王,末将认为此计甚妥,我等还从未见过太子长啥样,末将三兄弟,愿领兵将太子长生擒来给大王瞧瞧。”

召平跃跃欲试,也想抢这份功劳。

“末将兄弟二人,也愿替大王分忧。”

见两家兄弟争持不下,陈胜就说道:“毋需再争,命尔等各令五千兵马,一同前去活抓太子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