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退下之后没多久,正当陈胜陷入郁闷的情绪时。

谒者这时前来禀告:“启禀大王,殿外有位自称大王故友,名叫何义,正在等候求见。”

心烦意乱的陈胜听后,没能立即反应过来。

寡人何曾有过这位故友?

恍惚间,他倒是想起来了。

这个何义,不就是自己在给地主当雇工时,偷鸡蛋的那位吗?

陈胜心里冷哼一声:“往日我说苟富贵,勿相忘。”

“你却说:若为庸耕,何以富贵?”

“如今我陈胜富贵了,打你脸了,却还屁颠屁颠前来投奔。”

“何义啊何义,当真是人面不知何处去。”

沉吟了半晌,本来不想见的陈胜,忽然改变了注意。

这何义千里迢迢前来投奔,要是把他赶走,被其余部下看见了,难免会私下腹诽陈胜无情无义。

再者,当年都是雇农的他们。

如今短短一年过去了。

陈胜已经贵为王,他何义还是一介草根。

这种巨大的反差,大大满足了陈胜的虚荣心。

陈胜决定见一见这个同乡故友,邀请他参加宴席。

无论是让何义继续打脸,还是让部下觉得自己慷慨大方,陈胜觉得都有必要这么做。

不一会,一个穿着脏兮兮的布衣、脚踏草鞋的男子,来到了大殿。

陈胜没有摆架子,站起身来迎接。

“哈哈哈,何老弟,别来无恙。”

“哈哈哈,陈涉如今真富贵了,不介意我前来投奔吧?”

何义一上来就简单抱了下拳,算是行礼了,转而把目光瞟向他处。

对于何义直呼其名的行为,陈胜下意识认为是何义表达亲近的举动。

因此,陈胜并不在意。

再者眼下殿内并无他人,陈胜还是能接受何义的坦率。

再看何义一副乡巴佬进城的模样,贪婪的眼神,一直在扫视富丽堂皇的大殿。

他的这种行为,令陈胜心里更加得意。

“贤弟千里来投,路上定然受尽苦楚。今后跟着为兄一起干大事,苟富贵,勿相忘,可否?”

听见陈胜一番坦诚之言。

何义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好,我何义今后就跟着你陈涉干大事,咱们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哈哈哈!”

叙旧过后,陈胜非常贴心地给何义张罗住处,并答应明天为他设下接风宴。

待何义到了住处之后,忽然想起刚才有一件事忘了跟陈胜提了,令他十分懊恼。

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哎!也罢,也不急于这一时,明天再找他索要个美人暖床。陈涉啊陈涉,今日你当真不用心呐!”

就在这时,陈胜的谒者前来敲门。

何义打开门后,就看见谒者身后站着两个女子,瞬间令他喜出望外。

“足下,大王知你风尘而来辛劳,特命在下带来两名女子,以解足下赶路之劳。”

“哈哈哈,有心了!替我谢过大王。”

谒者走后,两名女子刚进到屋里,就捂紧了口鼻。

原因在于何义身上实在太臭了。

何义见自己被嫌弃,自尊心受挫,顿时心生怒气。

“不是让你们来伺候本大爷么?还愣着做甚?”

女子知道是陈胜的贵客,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