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别乱想。”

鹿鸣没再说话,手上帮他把后背的衣服剪开,她该怎么说?其实鹿鸣和鬼医就是一个人,这就是他不惜迫害薄家人也要找自己的原因。

腰上的伤口和他的白衬衫黏在一起,一碰就流出血,鹿鸣感觉心都快碎了。

算来算去,短短一天,他为她挡了两刀。

看着薄烬焱苍白的脸,鹿鸣心中坠痛,那熟悉的脸以及呼吸,让她想到了当年的时焱,他死去的那一刻也是这种表情。

“薄烬焱,你为何替我挡刀?”

“我是男人,应该的。”

夜深人静,可门外依旧是烟火炮竹的声音,处理好薄烬焱伤口,他已经痛的昏迷过去。

第二天早上,阳光打破了这个冬天的寒冷,从窗子外渗了进来。

薄烬焱睁开眼睛,手无意间碰到一个软绵绵的身体,他回头只见鹿鸣睡在他的旁边,闭着眼睛,那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睑下,看不到她其他的五官。

想到他是男人,薄烬焱眸子一沉,然后起身。

他想不到他这一生还会跟一个男人睡在一起。

想到这,他自嘲一笑,若是换成别的男人,早被他一脚踹在地上,偏生这男人他竟生出不舍。

正想着,身前的人睁开眼睛。

鹿鸣沉声道:“你醒

来了,身体可有不适。”

“没有,除了痛没什么感觉。”

“你也是厉害,连续挡了两下,还好最后这一刀没毒,不然你就死了。”

薄烬焱蹙眉,然后支撑着身体起身,痛的他脸色发白,他看向鹿鸣,“真的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吗?”

“不能,除非你把我和鹿鸣都交出去,否则你们回来只有死路一条。”

“警察也管不了?”

“怎么管?门主死后,蓝鹰升门主,在他的带领下整个天门已经变成亡命之徒,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除非你的武功能跟蓝鹰对抗,可你手无缚鸡之力,你拿什么跟他斗。”

薄烬焱沉默,被子下的手紧紧握住,想到自己的无用,他一拳揍在床上。

“蓝鹰,我一定会杀了他。”

鹿鸣起身,“我去给你做早点,想吃馄饨吗?”

“随便。”

“世界上可没有随便这个东西,想吃就说想不想吃就说不想。”

薄烬焱挑眉,“你觉得我还吃得下?”

“吃不下也要吃,吃好了把身体养好,然后好离开这里,我们要去上京。”

“上京不是你们天门的地盘吗?这么去就是找死。”

“是蓝鹰的地盘,但同时是天门的地盘,越是危险的地方他越想不到,更何况我要去上京调查门主被害的真相。”

“你们以前的门主是谁?”

“时焱!”

“时宴?”

“不是时宴是时焱。”

薄烬焱支起身体紧张道:“时焱不是时宴,怎么会这么巧?”

怕他继续问下去,鹿鸣去了厨房做早餐,冰箱里有苏溪准备好的馄饨皮和肉馅,随便一煮放点紫色虾米就是一碗美味的馄饨。

而薄烬焱却在想着鹿鸣口中叫的名字是时宴还是时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