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苦笑,她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愿相信他对自己动心,对自己喜欢的人连一个吻都嫌弃,这骨子里的抗拒不是爱,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

“爷爷不要安慰我,烬焱不喜欢我,不过我也没那么差,离开了他,我会活得更好不是吗?”

“哎!爷爷本想哀求你给他一次机会,好好考察他,可看你这样子是已经下定决心了。”

“对,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走出老爷子病房,鹿鸣看着不远处坐在长椅上发呆的矜贵男人,心情豁然开朗。

就像脖颈处的一把枷锁突然被卸下,她舒服的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

接下来的路就是领离婚证,离开他的世界,用别的身份代替鹿鸣好好活着。

听到脚步声,薄烬焱抬起头,他脸色有些疲惫,鹿鸣细细看他,发现他最近瘦了不少。

“爷爷和你说了什么?看起来你很高兴。”

鹿鸣伪装洒脱的一笑,“爷爷同意我们离婚,所以开心,他也想开了。”

“离婚有这么高兴吗?”薄烬焱起身,朝着她走来,眸子认真,“你真的很想跟时宴结婚?”

他一步步朝着她靠近,鹿鸣只能后退靠在墙上,看着他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哀伤的表情,看着他眼角含着的泪,她眉头紧蹙,“你怎么回事?”

薄烬焱把她抵在墙上,用宽大的胸膛把她禁锢在怀里,温柔深情的凝视着她,“鹿鸣,你为什么要这般逃离我?难道三年以来,我们的感情都是假的吗?你对我的顺从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

“你疯了,”鹿鸣双手撑住他的胸膛,“你到底怎么一回事?”

“你主动提离婚,难道这三年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时宴一回来你就瞒着我怀他的孩子,还那么迫不及待的跟我提出离婚,我就真的那么差吗?”

他好看的眼睛有着伤痛,每一寸的光随着他的话暗淡一分,鹿鸣承认她被他此刻的表情弄得心软,可想到他对苏晚的好,她只能告诉自己,“他只是一时分离才会产生的占有欲,他对自己不喜欢。”

“薄妗焱,你说过我们在一起不谈感情,是你提出的规则你就必须做到,更何况我不离婚,你和苏晚怎么办?”

“我!

“让开,明天领离婚证。”

鹿鸣推开他离去,就在这时,薄烬焱一把拽住她的手把她按在怀里,然后深深吻上。

他报复似的啃咬,报复似的想要把她揉进骨子里,报复似的把她按在身下,眼角泪水滑落。

“啪!”一声巨响,鹿鸣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她歇斯底里怒吼,“是你说过只做不吻的,自打我们提出离婚后,你强吻我数次,你到底要干嘛?你说过不是你口水过敏,是对人过敏,你忘了吗?你对我过敏。”

薄烬焱被打懵,他侧着身,舌尖舔着被她打痛的压根沉声道:“我何时说过对人过敏?”

“你忘了吗?那我好好提醒你,你跟苏晚接吻的时候为了讨好她,所以说之所以不吻我,是因为你对我这人过敏,如今你又装什么圣母。”

“不要脸!”

鹿鸣使劲的擦着被他吻过的唇,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