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母亲和怀钰公主交好的事,都不曾告诉过女儿。”

玉氏更茫然了:“怀钰公主?年轻时我的确和公主见过几面,却不曾到交好的地步,珠儿这是听谁说的?”

玉珠抬起头,眼睛眨巴眨巴。

意料之中地笑了。

“没什么,母亲多吃点,身子才能快点好起来。”

另一厢椒德殿。

也有人在吃早膳。

宋鹤卿来时,守门的依旧是花辰。

“小郡王,您来啦,我们陛下可等了您许久了。”

宋鹤卿挑眉,心说果真是帮人家办事,态度就是不一样,今日这赵老七竟不赶他走了。

想起那夜自己被丢在椒德殿外吹了半夜冷风,回去后还染了风寒的事,宋鹤卿便是无奈又委屈。

赵熙元正在喝粥,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便是吃饭也是这般冷若寒霜,活脱脱像是旁人欠了他二五八万。

也亏他是个皇帝,不然早就被人揍了。

“如何了。”他冷冷地问。

宋鹤卿在他对面坐下,也给自己呈了一碗:“嗯,将军夫人没什么大碍,倒是贵妃娘娘心系家人,看起来似比上次宫宴时瘦了一圈。”

赵熙元放下碗筷,紧皱长眉:“你怎么知道,你们挨得很近?”

宋鹤卿差点一口粥喷出。

本想着他让自己替张太医去,除了是给将军夫人看病外,便是想查探一番将军府的虚实。

怎么他在意的点,如此怪异?

宋鹤卿拿白帕擦了擦嘴角:“那倒也不是。”

“哦,那就是说,你的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了。”

“……”宋鹤卿轻声咳嗽着,发觉自己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不就是上次生辰宴来迟了么,怎么记仇记到了现在。

他也不敢喝粥了,怕被这男人周身的寒气冻死,索性起身来到一旁。

刚走两步,他目光被案几正中的摆件吸引。

“赵老七,你这何时多了一块儿石头?”

“不许碰。”

宋鹤卿回身,挑眉问:“难不成是什么难得的至宝?”他也就几年没回京,现下上京城藏品的风向,竟转变的如此另类了么。

赵熙元走来,将石头上被他碰过的地方微微一拂,而后冷冷睇来一眼:“跟朕去内殿,朕有话要问你。”

宋鹤卿好气又好笑。

感情他回来就是受罪的,又是被人当成乞丐施舍,又是被人当面嫌弃。

他闻了闻自己的手,也不臭啊。

到了内殿,赵熙元脸色比之前更冷沉了些,阴柔如画的眉眼也愈发显得凉薄和生人勿近。

“嗯,如何。”

一样的问话,所代表的意义却不同。

宋鹤卿脸上也没了玩笑,面色一正,轻轻颔首:“嗯,都去过了,包括将军府房。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谢将军的府宅和他这个人一样,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出行无果,宋鹤卿以为赵熙元会不高兴,未想他却笑了。

“嗯,朕知道了。”

很少见他笑,宋鹤卿只觉稀奇。

刚想说道两句他脸又板了起来:“听说你要准备薄礼送去将军府。”

宋鹤卿讶然:“你怎知道?”

赵熙元瞥他一眼,食指微弯轻点桌面:“再去替朕办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