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烬焱蹙眉,朝着她走去,“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鹿鸣鼻翼一阵酸楚,“不是吗?就像你刚刚说的,你瞎了眼才会来看我。”

鹿鸣的话让两人沉默,安静的病房,静的能听到蚊虫飞舞的声音,许久薄烬焱开口,“你怎么了?为什么要住院?”

“没事!”

“都这个时候了,还没事,鹿鸣,何时你竟然连一句实话都不愿跟我说?”

“明明不爱,何必纠缠!”

不爱两个字让薄烬焱苦笑,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如果以前他能堂而皇之说不爱,可今天他实在说不出口,他发现他对她的感觉不一般,不然不会这么痛苦。

分不清是喜欢还是爱,可这种感觉和苏晚给他的完全不同。

对苏晚而言,他是当亲妹妹般感激。

而对她而言,却是一种剪不清理还乱的情愫。

“对不起!”薄烬焱坐在凳子上,他十指穿在发丝,低着头闭着眼睛,那亢长的睫毛折射出阴影,愁绪在他脸上生了根。

鹿鸣看到了他眼角的泪,就像被焊条烙印到心脏一般,她痛的抓紧被单。

她从来没想过,大名鼎鼎的商业奇才薄烬焱竟然也会落泪。

为昏迷的苏晚落泪吗?

他在担心她,所以哭了。

他真的爱极了苏晚。

鹿鸣喉咙苦涩发紧,她淡淡道:“别担心,苏晚会没事的。”

薄烬焱苦笑,“你以为我担心她?”

“难道不是?”

“算了,”薄烬焱起身,“等苏晚醒来,我们抓紧时间去民政局离婚吧!”

“好,过两天是爷爷生日宴,生日宴那天我会和爷爷说清楚。”

“委屈你了。”

薄烬焱转身离去,那萧条的背影越发孤寂,鹿鸣透过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长廊上,她的泪毫无骨气的落下。

时宴追了上去,在楼梯间挡住薄烬焱。

“薄总,请等一下。”

薄烬焱俊美的脸上浮出一丝愁绪,他防备的看着时宴,“你找我有事?”

“我和鹿鸣”

薄烬焱打断他的话,“鹿鸣很喜欢你,三年前就跟我说过她心中有人,这三年来她做噩梦都会喊你名字,所以希望你好好爱她,她值得一个更好的男人。”

时宴微张着嘴,思绪万千,他比谁都清楚鹿鸣做噩梦叫着的人是谁?

那不是时宴,而是时焱,当初车祸她救下薄烬焱的那一刻,也是因为薄烬焱像极了他死去的哥哥时焱,所以才会答应嫁给他。

时宴苦笑,“我会的,爱她是我这辈子唯一要做的事。”

薄烬焱移回狼狈的视线,木讷的点头,“谢谢!”

翌日,苏晚醒来的时候薄烬焱就趴在她的床前睡着,她摸着他的发丝,眼中满是想要得到他的欲望。

薄烬焱惊醒,一把握住她的手,眯着眼睛叫着,“鹿鸣,你醒来了。”

苏晚的心彻底凉了下来,她任由他握住,柔声回应,“烬焱,我是苏晚,不是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