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者天打五雷轰。”

“违者天打五雷轰,一辈子打光……”

沈思清紧紧的捂住他的嘴,后面那句没让他说完。

“你有我呢,这辈子,我都不许你打光棍。

你不光不能打光棍,你还得给我好好活着。

到时候我给你生十个八个孩子,我看你还让不让我嫁给别人!”

纪柏舟笑得心都在发烫,她描绘都未来,是他做梦都不敢梦的……

渐渐的,怀里的人儿嘟嘟囔囔的睡着了。

大掌扶开青丝,滑过粉嫩的脸庞,他就这样看了她好久。

浅浅的凉吻落在她额间,再次把人儿收紧在怀间。

未来如何,他不去想。

他只珍惜当下和她的每一分每一秒。

……

清晨,聂飞在挑大粪浇菜地。

他所浇的这块地,就在村道边上,人来人往的不少人都看见。

明明别人没说什么,聂飞也感觉人家在背后说他。

还有一个人和他同病相怜。

正是纪家长媳周春香。

上回纪鸿才拍板惩罚她,让她给纪柏舟和沈思清刷马桶,开始两天周春香死都不肯去。

后来见公公真发火了,婆婆也不护着她,更可气的是丈夫纪长舟也不帮她说话。

眼瞧着在纪家连碗饭都要混不上了。

周春香只能低头去刷马桶。

走在路上远远瞧见聂飞在挑大粪,两人怒目相视。

聂飞忍不住出言相讥:“哟,还以为你能讨什

么好呢,原来跟我一样屎尿屁!”

周春香瞪着他:“聂知青,还不是拜你所赐,我不过是不小心说漏嘴,你就那么恶毒的去告状!”

咂摸着她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说,上次那事是真的,她没撒谎!

聂飞冷笑:

“还想骗我呢,这回我可不会再信你了,祝记都查明了,什么卖灵芝根本是子虚乌有,周大妈你可别乱说话啊!”

“哼,好好挑你的大粪吧!大粪都堵不上你的嘴!”

周春香没想到他不上当,还满嘴的讽刺,叫她大妈,顿时气结。

就在这时,村口来了一辆牛车。

穿着衬衫西裤的包有为吸引了村民的目光。

比包有为更有吸引力的,是那牛车上崭新锃亮的缝纫机。

还是蝴蝶牌的缝纫机。

顿时,村民们沸腾了,奔走相告,往村头去瞧热闹。

“缝纫机?谁家买了缝纫机?”聂飞惊讶。

蝴蝶牌缝纫机可不便宜,除了要缝纫机票之外,还要工业票和最少一百六十块钱呢。

周春香也惊呆了,谁家这么土豪啊?

突然,她目光一顿,有种不祥的预感。

前几天沈思清不就是拿了那么多布料回来吗,难道是她?

不,不可能,那灵芝再值钱,还能超过一百块了?

再说了缝纫机票是多稀缺的东西,整个公社也分不到一张呢,沈思清一个劳动改造的破知青哪有资格领!

人群里有人呼喊李霞的名字。

“肯定是李三丫家里买的,前个日子我瞧见她裁剪衣服,说是要学做衣服呢!”

“对呀,肯定是李篾匠家,也就他家有这个条件买得起,咱们哪有这个闲钱呢!”

“说不定是大队长家呢,听说他家小子要娶媳妇,说不定这缝纫机就是彩礼呢。”

李霞目光熠熠的望向那缝纫机,春风满面的说:“你们不用猜了,那就是我的缝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