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肚子里这块肉好使。

沈思清一早上起来,纪月秀就过来喊她和纪柏舟不用做饭了,说是婆婆叫他们去老宅吃饭。

饭桌上,周春香一改往日的态度。

热情的给沈思清剥好水煮鸡蛋,殷勤的给她盛稀饭。

沈思清警惕提起心,这黄鼠狼给鸡拜年,那是非奸即盗呀!

果然,没多久,周妙兰就笑嘻嘻的说:

“清清啊,你嫂子现在也没啥活干,将来生了娃娃,要用钱的地方还多,你看你能不能教教她做篾匠呀?”

周春香着急的补充:“清清,要是能教我裁缝更好,我针线活还是可以的。”

纪长舟赶紧跟着附和:“是呀,你嫂子针线活还是不错的,你瞧木木好些小衣服都是她缝制的呢。”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抱着木木的纪月秀脸色就不好看了。

之前木木出痘穿的那件衣服,虽然布料是清清拿回来的,可做衣服的人是嫂子。

还记得那会木木出痘后,嫂子曾言语里暗示她,肯定是布料出了问题,撺掇她去找沈思清算账。

那段时间纪月秀心力交瘁,等忙好后,倒是忘记了这件事。

结合前段时间嫂子眼红小弟卖灵芝的钱,就撺掇外人举报弟弟的事。

纪月秀有理由怀疑,木木出痘那事不是无缘无故,说不得还与嫂子有干系呢!

可惜过去这么久,小衣服早都化成了灰,什么证据也没留下。

现在大哥和嫂子想学篾匠和裁缝。

这是看到她挣钱,又眼红了?

做了那样的亏心事,还

好意思朝清清开口,也真是厚脸皮!

纪月秀有些不高兴,可她又不是沈思清,不能插嘴替她决定。

纪柏舟搁下筷子,冷了脸:

“哥,嫂子,你们还挑上了?

还裁缝?想什么呢!

这事我不同意,清清已经够辛苦了,没精力带徒弟,妈你也别再开口。”

周妙兰立马尴尬的闭了嘴。

纪长舟面红耳赤:

“小弟,又不是你带徒弟,弟妹还没说话呢,你说个什么劲!

弟妹既然教的了月秀,怎么就教不得你嫂子了!”

沈思清桌下的手,轻轻捏了纪柏舟宽厚的手掌,心下一片温暖。

她轻笑着开口:

“我和姐姐感情不一样,教姐姐手艺是我心甘情愿的。

至于嫂子嘛,大哥,你们对我和柏舟做过什么事,你们自己心里明白。

若是有人欺我至此,我还要不计前嫌的教人活命的本事,那我就真是冤大头了!”

“你什么意思?”周春香脸臊红臊红的。

“什么意思不是说的很明白了!”

纪柏舟星眸泛出寒光:“不教!”

“你,你们……沈思清,灵芝那件事,我已经对你们道过歉了。

还给你们洗了这么长时间马桶,你们还要记仇到什么时候?”

周春香为了那大把的钱,忍下火气,柔弱的掉起眼泪。

“爸妈都说了,一家人不隔夜仇,这上下牙也有磕绊的时候,更何况是人呢。

弟妹呀,我知道错了,你就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沈思清笑了笑,站起身:

“不好意思,一次不忠,终身不用,我这个人,就是这么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