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瑾戈换了一身便服来到扶月轩,姜君还在呼呼大睡。

昨晚姜君从房回来时,眉眼都是笑意,所以此时,韵意三人都很识趣地避开了。

“昨晚织花轩的人拦着不让我进去,急得我只好去找殿下。”

“然后呢?”

“殿下听了我的话,比我还急,当即扔下手里的册……”

坐在院中树荫下的三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小声议论了起来,眼睛还时不时地瞥向屋内。

——

刘瑾戈掀开轻薄的纱帐,看到睡得四仰八叉的姜君,无奈地笑了笑。

他一手揽住衣袖,一手伸向姜君,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姜君只不悦地娇嗔了一声,眼睛都没睁开,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刘瑾戈又伸手去拽她身上的被子,姜君仍然毫无反应。

他俯下身,捻了一撮姜君的头发,将发梢在姜君的鼻子上拂来拂去。

“阿嚏!”

奇痒难耐的姜君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睡意也随之震得全无,

她睁开眼睛,看到捣鬼的刘瑾戈,一骨碌坐起来,伸手就去揪他的衣服。

谁知刘瑾戈不仅没躲,还顺着姜君的力道向前倾。

毫无防备的姜君一使劲,刘瑾戈就朝她迎面扑了过来。

身后没有依靠的姜君便顺势倒回了床榻,刘瑾戈则顺势趴在了她身上。

姜君面红耳赤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刘瑾戈,呼吸都要停止了。

刘瑾戈则淡定自如,嘴角勾起一个坏笑,将脸慢慢凑向姜君。

“我要起床了!”

姜君用尽全力将刘瑾戈推开,慌乱地跳下了床。

被推到床榻的刘瑾戈微微一笑,站起身将衣服上的褶皱抚平。

“韵意,我要洗漱!”

韵意等人听到传唤,忙放下手里的瓜子,各自忙活。

“你来干嘛?”

姜君坐在梳妆台前,不敢直视刘瑾戈。

“带你去织花轩。”

刘瑾戈欣赏铜镜里双颊泛红的姜君,仿佛在看一朵赏心悦目的娇花。

“我不去,那是你的家事。”

去了必定要看到许悠悠和赵怜对着刘瑾戈哭诉哀求,别到时候刘瑾戈没心软,她倒先心软了。

因为从小在姜府的耳濡目染,她最见不得女人哭。

“你是受害人,必须得去。”

刘瑾戈语气坚决,看向准备给姜君梳妆的青黛,“给她打扮得隆重端庄些。”

姜君听了哭笑不得,“别听他的,就跟平日里一样,后院起火又不是什么好事,还隆重端庄。”

阿萝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怕我们小姐也端庄不起来,不要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阿萝,不得无礼!”

韵意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阿萝,私下里开玩笑也就罢了,当着昭王的面,她们还是应该对姜君敬重些。

姜君却不气恼,反而很是认同,“阿萝说得有理,如果我像锦瑟姐姐那样,那我就得叫姜锦瑟了。”

青黛抿嘴一笑,“殿下是希望小姐在某些场合能镇得住,莫叫他人看轻了。”

“别人看轻我与我何干,我跟他们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