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悠见姜君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转而看向刘瑾戈。

“殿下,你真的要处置我吗?”

刘瑾戈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姜君,柔声道:“名誉受损的人是你,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将许悠悠交给姜君处置了。

但是同样都身为侧妃,姜君怎好处置许悠悠,顶多自己动手报私仇。

她冷哼了一声,语气淡漠地说:“她是你的女人,犯了错自然该你处置,推到我头上来做什么,我才懒得管,不过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不仅仅是诋毁她与万里风,还有从前派人刺杀,绑架她。

“殿下!我对你,对昭王府可是一心一意啊!”

许悠悠跪在地上,哭花了脸上的胭脂妆。

刘瑾戈的耐心显然已经被消磨殆尽,他厌恶地看着许悠悠,重重拍了一下案。

“千寻山刺杀姜侧妃,后又与人里应外合,绑架姜侧妃,这些难道都是为了本王吗?!”

姜君没想到刘瑾戈会突然发怒,吓得她往旁边挪了挪。

“她是淑贵妃的眼线,殿下不要被他蒙蔽啊!”

许悠悠指着姜君,声嘶力竭地吼道。

姜君笑了笑,低下头去捻玩自己的发丝。

“若她是淑贵妃的眼线,本王早就入土为安了。”刘瑾戈冷冷道。

做壁上观的姜君和刘瑾瑜听到这句话,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刘瑾戈一个眼神看向刘瑾瑜,他立刻不情不愿地闭嘴了。

“殿下,礼部尚许大人求见。”

门外的阿克禀报声破坏了房内诡异的气氛。

“请许大人进来。”

刘瑾戈收敛怒容,语气平静道。

“臣拜见殿下!”

礼部尚许应看到跪倒在地的许悠悠,欲言又止。

刘瑾戈示意他坐下后,问道:“许大人找本王有何事?”

“回殿下,臣听从你的吩咐,假意投靠废太子,搜寻了不少他的罪证。”

许应拿出一张纸,放到刘瑾戈跟前的案上,“这是臣罗列的罪证。”

刘瑾戈微笑着点点头,但是并没有去看那张纸。

“许大人辛苦了,不过如今已经不需要了。”

许悠悠听了她父亲的话,脸色更加惨白了。

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爹,你也知道殿下没有死。”

许应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嘴唇翕动了两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有我不知道,只有我肝肠寸断!”

许悠悠拍着自己的心口,看着刘瑾戈和许应,又哭又笑,凄然惨淡。

姜君懒得看她这副可怜样,便拿起写满刘瑾贤罪状的纸,逐条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刘瑾贤确实胆大包天,什么事都敢做,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既然许大人来了,正好有几桩未了之事,此时一块做个了结吧。”

刘瑾戈说着,看向随侍的阿克,“去把人带过来。”

听了刘瑾戈的话,许应露出不安的神色,看向许悠悠。

不过许悠悠倒无不安,只是愤恨不已,看向姜君的眼里,充满了恨意。

姜君只当没看到,认真数着刘瑾贤的罪证。

等阿克将人带来时,许悠悠这才露出惊恐不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