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对他的婚事一直也是寄予厚望,已经看了好几个王爷的嫡长女,就连将门之女也是有的。

秦月染虽然也是出身侯门,可景安侯府如今这两年是越发不行了,再说秦月染的母亲更是成了疯妇,母家也不是什么贵胄家庭,

唯一剩下的,就是秦月染的身材模样,还算可圈可点,比起府里那几个小丫头,强了不是一点半点的,做正妃他是不愿意的, 可若是愿意进了他府上当个侧妃,他可是可以考虑的。

毕竟都已经吃干抹净了,又被秦信泽当场抓了个现行,想要全身而退怎么可能。

秦信泽这边并不知道萧承坤的真实想法,但也知道,迎娶正妃这么大的事情必然是要面见圣上,由当今圣上指婚,万贵妃亲自派人上门说亲,这事情才算是名正言顺,思忖了下,就点头,“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办,等明天上午,我就穿上朝服进宫面圣!”

“好嘞,我就等着您和我父皇的信儿了,只要我父皇金口一开,说三六礼,就一定给三六礼。不过,若是我父皇没有允诺,那侯爷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本皇子还是愿意与嫡小姐喜结良缘

,将她纳为本皇子的侧妃的。”萧承坤又不忘记补充一点。

秦信泽也继续道,“五皇子,这商量的事情还没完呢。”

“还有什么事情?”萧承坤斜挑眉毛。

秦信泽脸色有些难看地瞥了一样身旁的秦月染,然后收回视线,重新看向五皇子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请求,“五皇子,这……这件事情是我女儿的错不假,可你念在她一直都是待字闺中的清白女儿,还请等下劳烦帮着圆圆场面。”

“若是有人问起,说刚才是怎么回事,你就说,是与我家女儿早就在某次诗会上认识,这次我女儿一个人在护国寺的院子里散步的时候,不慎跌破了膝盖,你正好遇见,便出手相助,这才会有两个人从一个房子里出来的事情。但绝对没有所谓的,私通一说,不过是出手相助,君子所为而已,唯一不合礼法的,就是两个人同从一个屋子里出来,虽说于理不合,但私交甚好,也还说得过去。”

萧承坤听着秦信泽的请求,也微微点头,“嗯,也只有这样说了。”他虽然不怎么看得上秦月染,但也不会抛出去满世界宣传,自己去护国寺给自己的母妃请手

写经,结果却把秦月染给睡了。

这事儿一旦捅出来,对他来说也是有损颜面的事情,只会说他身为皇子,行为不端,恐怕还要被削减每年的例银。

面子上有损,银子上也有损失。

怎么算都是得不偿失的。

将萧承坤答应的痛快,秦信泽一直紧张焦躁的心才稍稍冷静下来些许,“那,那此事就先这么说定了。若是真的有人问起,或者等下见到住持的等人的时候,请务必按照刚才你我定好的话来回答众人。”

“你放心吧,本皇子知道该怎么做。”

“那咱们也该去大宝殿那边了,若是久不出现,也容易被人怀疑。”秦信泽看向院子外面,开口提议。

“嗯。”

五皇子点点头,率先走向院子门口。

守在柴火院门口的常嬷嬷看见五皇子走过来了,连忙后退到墙根下,深埋着头,双手交叠在小腹前,半蹲下身子给对方行了一个大礼。

五皇子眼皮也没抬一下,径直走了出去。

柴棚子下没有了外人,就只剩下秦信泽和秦月染两人。

“秦月染,刚才我跟五皇子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吧?”秦

信泽的眉眼顿时凌厉起来,斜睨着身边的女儿,眼瞳深处依然阴云密布。

“女,女儿都听到了。”秦月染已经被秦信泽打怕了,根本不敢抬头与父亲对视。

“你给我记好了,不管以后谁问起你来,你都要跟人说,你早就与五皇子因为诗会雅集认识,有过几面之缘,今天是你来护国寺游玩的时候,不慎从石阶上跌落下去,这才让五皇子给你扶了一下,把你搀进了屋子里上药,再没其他事情。”秦信泽语气阴沉地命令着。

秦月染也只能低头闷声回答,“女儿知道。”

“我告诉你,秦月染,要是让我知道这件事情传出去,被人说的不成样子,败坏了我景安侯府的家风名声,我一定教人把你打死!打死你,我还能落个家风严谨的名声!你听清了没有!”

“女儿听到了。”秦月染又是后退一步,被秦信泽这一句话吓的脖子说的更深。

她从没想过,一直疼爱自己的爹爹,会这样痛打自己,甚至说要打死自己的话。

她已经对这个爹爹彻底失望了,之前只是对爹爹淡漠,而现在,她多么希望自己的爹爹也可以去死!

这些所有伤害了,践踏过自己尊严的人,都应该去死!

可她也没有办法斗争,在大晋,女儿未嫁之前一切都在听父母安排,如今母亲已经不在了,她能依赖的也只有父亲。

如果眼下自己的母亲还尚在府里,不管自己犯了多么大错误,都一定不会舍得这样打自己。

“气死我了,景安侯府就算是日子过的再不济,也还是有名声在外的,百十年来,都没有出过这么败坏门风的事情,如今可到,我自己最最疼爱最最信任的亲闺女竟然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了。我要是早知道你会干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我还不如听了你祖母的吩咐,把你送进宫里献给皇上,好歹也算是正儿八经的后宫贵妃了!”

秦信泽气的还在大骂,“那里会像是现在这样,破了身子,却连个名分都没有,还要我腆着一张老脸去求五皇子跟我圆了这个谎!妈的!”

秦信泽认不出骂出脏话,在原地气的跺脚,“真是丢人啊,祖辈的脸都让你这个小娼妇给他XX的丢尽了!”

“爹,女儿知道错了!”

秦月染不敢在沉默下去,直接对着秦信泽咚地一下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