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案之后,县太爷把秦月夕留下来,顾梓晨做为她的相公也一并留了下来。

“顾夫人,现在案子结束了,罪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么夫人你是不是也该遵守诺言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到那个方子,说话便显得急切了些,说完之后他也意识到了这点,便轻咳两声以做掩饰。

“当然,我今日来了还特意带着一份制好的解毒药,随时可以交给大老爷。”

秦月夕很爽快地说,随即便掏出一个圆柱形的琉璃瓶来。

瓶中盛着的药水被五色的瓶身遮掩,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只是隔着瓶子都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

“只是制好的成药?”

县太爷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明明之前说的是药方,只是成药那谁知道里面都有什么药材,又各自是多少的剂量。

他脸色顿时沉下来:“顾夫人,你在戏弄本官?”

“大老爷,民女怎么敢戏弄您呢。”

秦月夕似乎说得很惶恐,可表情和语气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她将琉璃瓶放在桌上,往县太爷的方向一推。

“您不是说想见识一下这种药?所以我把成品拿给您

看了,怎么会是戏弄您呢。”

“秦月夕,你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别以为本官不敢把你怎么样,这县城可是我说了算!”

县太爷也懒得再伪装下去,就算她是顾家娶进门的媳妇又如何,不过还是个能任由他搓磨的小人物,而不是哼一声就能让他跪地发抖的相府少夫人。

“大老爷,并不是我不想把那药方给你看,而是药方的真正主人曾跟我说过,没有他的允许,不能将药方泄露给其他人。”

秦月夕的回答让县太爷冷哼一声,阴恻恻地说:“药方的真正主人?这怕是那你想出来搪塞我的借口吧。就算是真有这么个人,只要本官开口,他也一样要乖乖把那药方奉上。”

“你想多了,那人真站在你面前的话,你连正眼都未必敢看他。”

顾梓晨忽然插了一句话,语气虽然淡然,却带着一股莫名的轻蔑。

县太爷虽然没把秦月夕放在眼里,但对顾梓晨还是有着深深的忌惮,毕竟他不仅是曾经名动天下的第一公子,更是朝廷几百年来最年轻也是最战功赫赫的大将军。

没了权势在身,瘸了一双腿,却不代表这男人就没有了任何杀伤

力,否则他也不会被安排来监视顾家,尤其是监视顾梓晨。

“她说的那人,就是她的亲哥哥,,景安侯府的小侯爷,秦凤歌。”

顾梓晨慢条斯理地又补充了一句,而这回县太爷是真的被惊到了。

“什么?秦小侯爷,是她亲哥哥?那她,她岂不是侯府的……”

“没错,我顾家跟景安侯府是姻亲,你不知道倒也正常,只是不敬的话若是传到那位小侯爷的耳中,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对于顾梓晨的话,县太爷完全不敢当做耳边风,毕竟秦月夕不仅姓秦,其容貌气度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培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