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夏白了他一眼,气鼓鼓的骂道:“头发长见识短,一个铺子能称商场吗?掰着脚指头都能想到,这受伤了智商也丢了。”

君临风此生第一次被人这样鄙视,还是个乡下的野丫头,当时就气的快要爆炸,脸一沉,寒声道:“有本事你再说一次试试。”

程安夏才不怕他呢,双手叉腰道:“说你长条无脑,怎么着?想打我?”你倒是来呀,这条小命都在她手里拿捏呢,看她这几天怎么整他。

不等君临风开口,一旁抬着他的人倒是先问上了,“小姑娘,什么是长条无脑?”

程安夏朝他嘿嘿一笑,“这个呢,就是光有个子没有脑子,笨蛋的意思。”

“”这解释让人家尴尬极了,想笑吧,身旁男人压迫感太强,不笑吧,好像有点委屈自己。

最后,竟是问道:“姑娘肯定读过吧。”

“这跟读有何关系?”这时代的她还真没读过。

那人自愧道:“像是我们这种没化的人就想不出这些词来。”

看他质彬彬,应该是个温润懂礼的小哥,可双目中完全透着我想读四个字。

程安夏莫名一酸,居然开导他起来,“其实读人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好,千百个里面才能出一个状元,其他的依旧是普通人。而且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可能连媳妇都打不过。但是如果喜欢呢,可以多看,丰富自己的知识,各行各业出状元,总会在属于你的领地闯出一片天地出来的,要相信自己。”

她就是吃了多多的亏啊。

偏偏专攻的是医学,而不是其他,不然卖鞋诗词字画都能养活一家。

男子伤感起来,“姑娘就不要安慰我了,到了这里已经是条思路,何来自己的领地?”话落,突然朝她一笑,“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在这枯燥等死的日子给了我鼓励。”

这就引起程安夏的好奇心了,“能说说,你们犯了何事被流放吗?”

男子一顿,有些苦涩的说道:“我们一个村都被流放了。”

程安夏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为何?”难道昏君当道?

想着,不由自主的看向君临风,发现他也在看她,并且是用复杂的眼神。

“你不知道?”男子惊讶的看着程安夏。

程安夏一脸茫然,“我知道吗?”当时的程安夏应该没出过村子吧,消息闭塞,甚至每天承受各种打骂,哪里知道外面的事情?

“君帝推崇新策,广纳赋税,不给赈灾,眼睁睁看着子民遭受痛苦,家不成家,国不成国。我们只是因为没有支持新策,就被流放了。”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程安夏暴喝一声,“这不是昏君吗?”

出来这么久她居然不知道,还是说大家嘴巴捂得紧,不敢说?

君临风警告道““这是掉脑袋的事情,没人敢提及。”意思是她也悠着点,现在正是动乱之时,已经有不少地方起兵造反。

“姑娘生活的是世外桃源吗?此等大事居然不知道?”那男子疑惑的看向程安夏,总想在她脸上找出什么答案一样。

程安夏倒也淡定,随后就编了个理由道:“没有啊,我住的很偏,村子又贫瘠。加上半年前因为捡柴禾跌入山下,昏迷了几个月,我爹娘都说我命大,居然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