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轻轻扣了扣门。

何花儿刚躺下,听到外面的声音,有些不安的问道:“谁呀?”

“我。”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纵使有很多年没有听到,可是梦中每一次都能响起他的声音,这些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期盼等待了那么久,终于等回了他。

何花儿迅速起身,跑到门前,打开门就扑入了他的怀中。

黑衣男子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同时,谨慎的他不忘关门。

“永年,真的是你吗?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何花儿略带着哭腔,依偎在这个叫永年的人怀里:“我这些年等你等的好苦。”

邹永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她,感受着这别离数载的温度。

“永年,你这些年去了哪?我到处雇人找,也没能找到你。”

“我……”邹永年犹豫了一番,说道:“小花,我这些年的遭遇,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我回头抽时间找个机会,一定向你说明白,我当年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今天, 关于我的意见,你不要问,好吗?”

何花儿一如既往的相信他,点点头,静静的依偎在他怀中,便不再说话。

“孩子们睡了吗?”

“睡了。”

“林家知道这件事情吗?”

“他们都不知道,孩子们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咱俩的秘密。”何花儿再度抱住他:“永年,那天在莲花台,我看到林呈‘起死回生’,我就有预感,你要回来了,我猜的还真没错,你真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

久别重逢的两人在屋子里卿卿我我,完全不知道,此时此刻,外面有很多种眼睛正盯着他们呢。

千暖和沈闲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这里。

“冯留,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王爷,这个何花儿不守妇道,这林老爷子刚被白莲教的人抬走,她就整这一出。我刚才看的可清楚,这个穿着黑袍的男子,人还没进去呢,她刚开门,两人就抱在了一起,现在在里面……”

冯留没有说话,特意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

“现在在里边干什么?”沈闲一本正经的问道:“我让你监视他们,你不要话说一半就不说了,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呢?”

“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他们能在屋子里干什么?”

千暖很严肃的追问道:“照你的意思,你亲眼看到了。”

“没有啊,我猜的。”

沈闲恨铁不成钢的给了他一脚:“我让你探查消息,不是让你猜,他们抱在一块,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这只能证明他们感情很好,起码是熟人。可是,他们若真是睡在了一块,这才能说明问题,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

“明白,明白你还不去?”

“王爷,您让我去哪?”

“偷偷潜过去,去看啊。”

冯留有些为难道:“这不好吧,万一他们真脱光了衣服在一块,我趴在窗口看,岂不是很没有礼貌。”

千暖,沈闲默契十足,一人一脚,直接将他从墙根踹了出去。

“快点去,探明情况,赶紧过来禀报。”沈闲摇摇头道:“做这种事就应该百无禁忌,顾前又顾后,干脆什么事也别做了。”

千暖看着自家夫君,觉得他这副认真的模样倒是难得。

“呦,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听着怎么觉得那么稀奇呢?”

“暖儿,不开玩笑,我很认真。”沈闲收了往日的嬉皮笑脸,难得认真道:“咱们从京城来这里也快一个月了,也算是小有收获,可是,针对白莲教,还是无能为力,我可不想碌碌而为,这件事情必须要得到妥善的处理,而且要迅速。”

“夫君,我挺你。”

“你不挺我,你挺谁?”

“……”

千暖:你难得这样一本正经,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冯留偷偷潜过去,趴在窗口,看着里面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他感觉有些燥热,咽了一口口水,给了自己一巴掌,使自己更清醒,想起还要汇报事情,便迅速跑了回来。

“王爷,他们正在床上做那啥事。”

“啥事儿啊?”

“王爷,这事情您不能问那么细吧?”冯留用手比划着,为难道:“我不好描述,您是成了婚的人,不可能不懂吧?”

“我明白了,一个大男人,你脸红什么?”

千暖小声嘀咕道:“某人还好意思说别人呢?一个大男人脸红什么。”

沈闲轻轻用胳膊撞了撞她:“手下人面前,还请我的好爱妃给我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