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快!我爱听。”

“……”

“快说嘛,不然我明天问胖大娘去。”

千暖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无奈的给他讲小寡妇的故事——

这事还得从一年前说起,小寡妇死了丈夫,漫漫长夜,独守空房,寂寞难耐。棺材铺老板是个有本事的人,他趁着给小寡妇丈夫做棺材的机会,不知说了些什么花言巧语,两人就勾搭在了一起……

后来,这事被人撞见,就是大郎早点铺的小二,外号叫大嘴,这事传的沸沸扬扬,成了人们的饭后谈资,当成了乐子。

沈闲听的很认真,问道:“一年时间,棺材铺老板没有妻子吗?若是有的话,她不管吗?”

“这就不得而知了,谁知道人家怎么想?”

“棺材铺老板没给小寡妇什么名分吗?”

“没有,两人一直在偷偷幽会。不过,这半年我没在家,他们的情况不了解。”

千暖:我找时间得打听打听。

沈闲对这些事爱听归爱听,但还是不能理解:一年时间,图什么呢?朝廷明规定,允许寡妇改嫁。

他听这些故事,看这些故事,除了感兴趣,还有就是可以从中获得一些道理,用来警醒自己千万不能学故事中的这些人。

他一向觉得,两人若是睡了,那就得睡一辈子,死了也要睡在一起。他将这理解为生同床,死同穴。活着的缘分到死了也要续上,直至续到下一辈子。

当然,前提是两人的感情非常好,而不是孽缘。

沈闲抬起眼眸,悄悄看了一眼千暖,然后将目光轻轻落在碎花被子上,被子下两人都卷缩着腿。一个自然,一个拘谨。

同床同被,这也算是睡在一块了吧?

他腼腆的嘴角有了上扬的弧度。

千暖见他发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笨蛋,你傻笑什么?”

“啊?我笑了吗?”

“你要不撒泡尿照照?”

沈闲微皱起眉头道:“粗鲁,你一个姑娘家,说话怎么能这样?就不能矜持些,温柔些?”

千暖向上翻着白眼,顿时来了兴致,便如了他的意,装作很温柔,声音嗲嗲的说道:“好呀~小弟弟,那你能告诉人家,你刚才在笑什么嘛?”

“……”

沈闲听着这酥软的声音从她口中说出,浑身顿觉一麻,咽了口口水,某个地方似乎还不争气的有了反应。

“!!!”

他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别别别,万不可有非分之想,否则,她这火暴脾气,能给你拧断不可!

千暖见他不说话,吼道:“快点说!!笑什么?!”

沈闲听着这熟悉的大嗓门,感觉浑身舒坦:这下好多了,对味。

“我,我在笑你故事讲的真好。”

“这有什么好笑的?”

“这是赞赏的笑容。”他继续说道:“你怎么看棺材铺老板和小寡妇的事?”

他真的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