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轻声说道:“哥哥,你下次来给我带糖葫芦,千万不要让爷爷知道,他不许我吃太多糖食。”

刘爷爷清了清嗓子,朝着阿毛说道:“咳咳,阿毛,你爷爷我年纪大,耳朵可不聋。”

阿毛瘪瘪嘴,躲到沈闲身后。

千暖将行李放上马车,然后扶着沈闲上去,一一和大家告别。

刘爷爷拉着阿毛的小手,望着马车渐行渐远,尽管千暖一直在挥手示意让他们回去,可直至出了城门,他们才依依不舍的回到药馆。

归家的路上,沈闲从马车里探出脑袋问道:“姐姐,银子留下了吗?”

“当然,老人家带个小孩不容易,更何况咱们还打扰了那么长时间。”

临行前,千暖偷偷将卖马的一半银子放在枕头底下,顺带的还有沈闲写的一封离别感谢信用,这是用来报答这半个月以来,刘爷爷救命收留的恩情。

这些当然不能为钱财所衡量,但必须要有所表示,这是两人不谋而合的做事原则,避免内心有愧。

沈闲望着远处的太阳,感慨道:“还真是幸运,咱们这也算是苦尽甘来。”

千暖很难不认可。

……

边关,自反击近两个月以来,沈闲的父皇沈玉甫率领大军将梁国军队打得落花流水,节节败退。他连下十城后,并没有趁士气正盛继续进攻,而是停下了进攻的步伐。

他令人发布诏,规劝梁国皇帝为百姓着想,早日投降,免得生灵涂炭。否则,一声令下,大军过境,宗庙覆灭也不是不可能。

梁国国君千坤夜郎自大,不知悔改,认为他这是在危言耸听,不予理睬。

他听从大臣的建议,采取龟缩战术,下旨命令军队依靠险要地型负隅顽抗,试图想以这种方式拖垮宁国军队。

沈玉甫见劝降不成,并没有选择贸然进攻,反而采取围困战术,静待战机。

他深知这两年梁国粮食收成不好,这样拖下去,双方拼的就是后方补给,宁国地大物博,在这一方面没在怕的,这也正是他高枕无忧的坚实保障。

……

古树县。

夕阳西下,一辆马车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城门关闭之前赶了回来。

马车停在一座略显破落,杂草横生的院子门口,院子里算上茅厕的话,共有五间房,已经塌了两间。

千暖大致扫了一眼院子里的情况,这和她回来之前想的差不多,勉强可以接受。

她向车夫付了银子,拿下行李,然后扶着沈闲下了马车。

隔壁家的小孩二虎正在旁边玩石子,看清楚下来的人后,他立刻跑回家,还大声喊道:“娘!!隔壁的小母老虎,她回来了!”

千暖气道:“害——!你个小崽子!那么久没打你,皮痒了是吧?”

沈闲欠揍的说道:“评价的甚是中肯,我觉……啊~”

千暖直接给他来了一肘子。

“我看你也是皮痒!拄好你的拐杖,我去开门。”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