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蕤的心脏因为温敬斯做过一次手术,算是勉强从生死线边缘拉回来的。

也正是因为那次的“恩情”,温敬斯才会对她极尽迁就和纵容。

果然,黎蕤用这一招威胁之后,那边终于回来了一句精简明了的话:

宋南径捏着手机的手一紧,目光凛了几分,呼吸渐沉,小臂的血管凸了起来。

这条之后,是黎蕤用飙车进i胁温敬斯的那条消息。

她在无理取闹刁难人方面一向有一手,拿这件事情出来威胁,温敬斯果然回了消息。

温敬斯的三条回应都很简洁,宋南径一口气就看完了。

他的视线最后停在了黎蕤的句“我又不喜欢他,大不了明天就和他离婚”上。

不知道盯了多久,久到眼眶和眉心都发酸了,两只眼干涩得不行。

人不仅贪心,还懦

弱。

有些事实心知肚明,可就是不愿意摆在台面上点破,好像不说出来就不存在似的。

他当然知道黎蕤对这段婚姻毫无留恋,可真正看到她说“明天离婚”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的这两年像个笑话。

宋南径将手机屏幕按灭,放回原位,端起牛奶来一口气喝完,筷子都没动就上楼了。

厨房的阿姨和d视了一眼,看这气氛,就猜到宋南径和黎蕤又吵架了。

——

宋南径那天短暂地回来一晚之后,第二天就又消失了。

黎蕤的精力都在查温敬斯的行程上,自然也就没空去关注宋南径。

可即便如此,黎蕤仍然没能见到温敬斯,最后得到消息的时候,温敬斯已经坐上了回北城的航班。

这样硬生生错过,黎蕤不甘心的同时又很难过。

黎蕤心情不好,晚上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喝了不少酒,一边喝一边回忆以前和温敬斯的相处。

越想就越难受。

她早就习惯了温敬斯惯着她。

温敬斯说她任性,可她就是喜欢这样子——他之前明明没有这么多意见的,现在说的这些话,都是为了摆脱她所找的借口。

还有什么避嫌。

狗屁的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