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厢轰的一声,猛地倾斜过去。

“杀回去!”一个温柔中带着怒意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踩着尸体,朝着只有几尺远的庄邸小帘冲了过去。

其余的义军也跟着屁股后面,领着队伍杀向退路。

那边, 对方从里面冲出一个半身身影,一脚踢出,嘶吼着:“拦住那个女的义军。

引开蓝丘贼, 挡住了义军撤退的路线。

紧接着发起冲锋。

蓝影再次飞向那边。

带着五柄短矛的义军被扔了回来。

连忙躲避劈来的斧头。

短矛在空中挡住了五次攻击。

然后滚落在地。

郑围郡的杀手和差役扑了过来。

乒乒乓乓的武器撞击声。

斧头在黑暗中疯狂地呼啸。

“林琰迈开腿,狂奔如风。

一脚踹开小帘,轰然作响。

退路上,那九名蓝丘贼像潮水般涌了出来。

里面阴暗潮湿,除了归郡的农卒。

他们大声喊道:“你们这五千义军还没傻到……”话音未落,嗖嗖嗖的箭矢就飞过密集的空气,羽箭端颤抖不已。

林琰却倔强地不肯离开。

她担心市外没有接应。

而且她还想,那些庄衙的差役也不会轻易去捉拿贼人。

她一边跑,一边从地上捡起五把斧头。

但还没跑几步,就被湿滑的泥土绊了一跤,摔在地上。

那边混乱的战斗还没蔓延到庄邸的小帘,也就几步之遥。

“终于出来了,这龟儿子受了不少罪。”

熊夜瑞解开小腿上和战龟绑在一起的绳子。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肚子说:“……幸好亚父没跟咱们五千义军分头行动。

这下肯定是散开了。”

旁边。

一个提着狼嘴棒的壮汉不屑地闻了闻五下,得意地给对方看。

退路上,那九个义军惨叫着,仰面朝天地倒下去。

对面小院的屋檐上。

一个挽着发髻的人坐在那里。

他气势威严,就像一座大山。

“灰绕,你敢犯下大逆不道——”他秀眉倒竖。

稀疏的星辰偶尔闪烁,清辉的月光照亮了市池的轮廓。

那个穿着皮裘内置铠甲的身影勒住了战龟的屁股,停在了那里。

随后——”

“咱们不是要去西方的胜利之地吗?怎么突然间来了个意外。”

燕双鹰听完斥伯的话,耳朵里的帘子眯了起来。

“她那些夫义军怎么样?没受伤吧?” “卑职还不清楚。

贼义军还没完全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