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三次被赵构以大宋扑跤之“鹁鸽旋”技法狠狠摔倒在地的时候,穆托察利被摔得起不来了。

“踢打摔拿”,赵构每次只用一种最简单实用的技法,将穆托察利制服在地,但每次穆托察利会咆哮着跳起来再次扑向赵构,于是一次又一次被无情击倒,直到再也听不见穆托察利的咆哮声。

尤其是最后的“鹁鸽旋”,穆托察利壮硕高大的身子却被赵构像拎起一个孩童一样,连转三圈之后扔了出去,听到那声“咚”的落地之声,花园里的众位僧伽罗的老爷们都感觉到一阵阵肉疼,何况穆托察利。

当赵构特制的战靴映入穆托察利的眼前时,他的眼前还在金星乱冒,胸口被赵构那脚正蹬蹬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心里面知道那还是大宋帝国的皇帝脚下留情了,要不然,自己第一次被蹬飞出去,胸骨就会碎掉,心脏会被破碎的锋利的骨头茬刺破而亡。

脑部还有些缺血,是被赵构的“断山绞”勒得,也是留了劲儿,要不然脖颈会被硬生生勒断,这个人不应该是皇帝,完全是一个金牌角斗士。

“还行不行?穆托察利勇士?”一个略带调侃的声音传过来。

穆托察利晃晃脑袋,坚强地站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好多了。他眼睛紧紧盯着赵构,眼神里却透出了一丝惧怕,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还怎么打?力气不如对方,战技不如对方,贴身肉搏不如对方,仿佛找不到击败对方的手段了。

“要不你可以试试用兵刃?”赵构依旧笑眯眯地说道。

对啊,自己最厉害的功夫是战场格斗,阔剑配上坚固的圆盾,才是自己无往而不利的战场利器。可是……

穆托察利是真的有所顾忌了,和一位皇帝动兵器,任何国家恐怕都是死罪。

“察利,快些认输,你不行?”黛米拉有些着急了,这个哥哥今天怎么这么犯浑。

穆托察利脸上一红一白,什么叫不行?男人怎么能不行?他的自尊被深深刺激到,但面子上却再也不能厚颜无耻地主动去拿兵器。

“没关系的,黛米拉,你的哥哥还是不服气,那就打到他服气,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到他。”赵构依然云淡风轻地说道,仿佛笃定穆托察利一定会败在他手上一样。

黛米拉心中着急,眼睛瞥向自己的父亲,却见赫克托根本没有理会穆托察利的愚蠢,正在和他府上的大管家窃窃私语,不一会儿,大管家急匆匆出去了。

“请陛下命令他们,拿我的剑和盾牌来!”穆托察利终于忍不住那份争强好胜的虚荣心,只不过变得客气了一些。

赵构依旧笑呵呵地向后挥挥手,龙一眼睛看着穆托察利,心里却为他送上一个“最美好”的祝福,谁不知道陛下脸上越是笑得灿烂,下手越是狠辣。

不一会儿的功夫,穆托察利专属的阔剑和一面精致的圆盾交到他的手里,他接过来,右手剑,左手盾,将阔剑在盾牌上一横,弯腰行了一礼,说道:“请陛下赐教。”倒是变得彬彬有礼了许多。

赵构忽然想到安塞军寨和自己交手的西喀喇汗的汉斡儿,俩人倒是有几分相像。

他四下里瞅了一眼,看到一旁有一根叉杆,应该是用于皇宫里面高处的窗户开关所用,比自己的乌龙棍略微长一些、细一些,但也差不多。

他走过去抄起来用手掂量一下,重量轻了不少,不过还是能凑合。整个叉杆也是用硬木制作而成,光滑笔直,色泽圆润,看样子是经常使用,顶部有一个小分叉,开关窗户非常方便。

赵构拎着这根棍子就来到场地,众人皆目瞪口呆。这位大宋帝国皇帝居然用这样一根木棍,来和号称僧伽罗国的第一勇士决斗,以至于众人心中对勇士的概念产生了严重的质疑。

穆托察利睁大眼睛看着赵构手里的“家伙”,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利剑巨盾,看看叉杆,看看巨剑,穆托察利居然不知道如何应对。

赵构左前一步,手中叉杆向下一劈,厉声道:“来!”

穆托察利心中言道:“你自己托大,可不能怨我。”

遂大喝一声,跨前一步,左臂圆盾护住要害,右手阔剑一个直劈,力大剑沉,但很沉稳,宽阔的剑身携带着风雷之势,向赵构左肩劈来。

“穆托察利支撑不到三个回合。”后面观战的布奈伽低声对崔蒂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