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是还没从终于见到偶像的惊喜中反应过来,而秦君夜则是因为二人刚才的亲昵而面容凝重。

她叫他什么?好哥哥?

他知道姜家是有个庶出的长子叫姜霆,但显然诡医不可能是姜霆。

姜凝儿进屋后,童向院中二人走近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你真是我们家姑娘的夫君?”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和惊诧。

秦君夜眉心一紧:“你们家?”

“是啊,姜姑娘是我们家主子的师妹啊,你们不知道?”

秦君夜和温亦都是一惊,异口同声:“师妹?”

“原来你们不知道啊!”童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觉得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话,看来这个什么夫君跟小姐也不是很熟嘛。

于是摆了摆手,离开不再搭理二人了。

童一走,温亦便连忙拉住了秦君夜追问:“怎么会这样?姜凝儿是诡医的师妹?你知道这事么?”

秦君夜摇头:“我也是今日才知道。”

既是鬼谷门的掌门,又是诡医的师妹,姜凝儿的身份还真是…都叫他十分意外呢。

“不过现在想来也有迹可循,我新婚那夜跟你说有人把出你的改脉术,那个人就是她。”

温亦大傻眼,惊呼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秦君夜横他:“不是你说不可能的么?”

“我…我也不知道诡医这般独来独往性格古怪的人,居然还有个当成心肝宝贝的小师妹啊。”

秦君夜闻言脸色一沉,本来刚看诡医如此袒护姜凝儿,以为她是诡医小辈之类的。

可现在知道居然只是师兄,他的心情就顿时不太一样了。

是什么样的师兄会把师妹称作是自己的心肝宝贝?还那般亲昵?

想到刚才她看到师兄后笑的那样开心,他就觉得心里怪怪的,有些…不是滋味。

“师兄,你怎么到北楚来了?”

“自然是来寻你的,你向来神踪鬼影的,不用这个法子哪里引的出你来。”

屋内只剩师兄妹二人后,花烛之才揭下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了真容,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带着审视的意味微眯着看她。

姜凝儿瞧见这个眼神连忙开始奉承道:“一阵子不见,我师兄真是越来越帅了,再这样发展下去怕是被你迷死的人要从城东排到城南了呢。”

花烛之凑近轻捏了捏她的脸边肉,本是笑笑的眉眼顿时变的严肃:“少跟我灌迷汤,跟我老实交代,你个野丫头什么时候成亲的?”

“这事说来话可就长了。”姜凝儿摸了摸肚子,“师兄我饿了。”

花烛之一脸拿她没办法的表情白了她一眼,但还是起身说道:“行,我这就让人给你做,等着吧。”

花烛之隔着门唤了一声“阿蝎!”童便赶紧跑到了门前附耳倾听。

“叫小厨房开始准备做菜,记住所有的菜都不要放姜,姑娘她最不喜欢姜味,甜品里切记不可放香芋,姑娘对香芋过敏,藕粉糕要撒些桂花糖,再暖一壶杏花汾酒来。”

秦君夜和温亦并没有去到偏厅,而是一直就在院中等着,所以花烛之对厨房的叮嘱秦君夜都听的一清二楚。

难怪她与他吃饭时都不怎么动筷子,他念着她怕冷,叫厨房备的菜都是放了姜的,甜品恰巧也是应季的拔丝香芋。

现在他才明白,原来她是不喜姜也不能吃芋头的。

而她也不讲,还说是自己肠胃不舒服。

鬼谷门掌门,诡医师妹,这些她从不肯告知与他就罢了,为何连自己这点生活喜好都不肯与他说?

而此时屋内的那个男人,却似乎知道她的一切。

温亦见他起身连忙追问:“你去哪?”

“本王还有事,先回府了。”

“你不等着诡医等下出来求他医治么?”

秦君夜本就不太愉快的心情听到这些后袖中的拳头更是不自觉一紧。

“你没听到人家师兄师妹还要吃饭喝酒么?喝了酒还如何下针看病?本王改日再来就是。”

“那你也不等姜凝儿了?”

秦君夜冷冷道:“本王为什么要等她?她又不是没有脚,不知道自己回么?”

温亦眨了眨眼,出门时这家伙不还因为牵到小手而一脸喜悦的么?怎么突然一下跟吃了火药一样?

但他一门心思都在见到偶像的喜悦中,完全没察觉到秦君夜的情绪还点点头:“也是,诡医这么看重你媳妇,你走了说不定他还会亲自把姜凝儿送回去,那我就有机会跟诡医多呆一下了。”

温亦是还没从终于见到偶像的惊喜中反应过来,而秦君夜则是因为二人刚才的亲昵而面容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