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答道:“还有一个礼部侍郎是刚刚定的罪,就是赵芊芊的兄长。”

姜凝儿有些意外:“赵芊芊?礼部也参与了此事?”

“其实,是王爷听说过了王妃在试炼时赵芊芊对王妃的所作所为,于是想法子把赵家也捎上了。”

姜凝儿眨了眨眼,没想到秦君夜还有这一招。

“按照皇上之前说的涉事官员全部斩首,家属也要连罪,所以赵芊芊已经被贬为贱籍。”

“本来理应把她卖入京中的教坊司为官妓,但赵芊芊自己愚蠢,昨夜竟然试图逃跑。”

“她被抓到后在大理寺受了重刑,今早说是已经不堪重负死了。”

姜凝儿小声问道:“不会是王爷下令行的刑吧?”

黄雀给了她一个懂的都懂的眼神,姜凝儿便心领神会了。

“他居然都完全没跟我说过,藏得可真深,可如此会不会不好?”

黄雀怕她是觉得王爷此举太过残忍,连忙解释:“王爷不跟王妃讲,也是不想王妃多心。”

“王妃不用担心,赵家虽是王爷故意给安上的罪,但不代表他们是清白的。”

“赵侍郎其实是个墙头草,与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有往来,加之他贪污的金额不算太多,所以三皇子在查证时故意放了他一马。”

“王爷只是把这事给暴露出来而已,赵家一点不冤。”

魏瑶也点头:“是啊离姐姐,姐夫这是为你出气呢。”

姜凝儿无奈道:“你们误会了,我是说这么做会不会对王爷不好?毕竟把赵芊芊给弄死了,会不会被追究?”

“我才不会为了赵芊芊惋惜呢,如果不是试炼地时不好动手,她早就死我手上了。”

黄雀松了口气:“这个王妃放心,她本就是重刑犯,死在牢中一点不稀奇。”

“那就好。”

几人说话间,邢台上一声响亮的“斩!”

顷刻间,十八人的头颅便齐刷刷的滚落到了地上。

紧接着台下的百姓,还有此时酒楼里的看客们都欢欣鼓舞,拍手叫好的热浪一阵阵的响了起来。

至此,二皇子一直仰赖的庞大背景,怕是已经崩塌了九成,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渐渐的,台上的血腥气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加之正是酷暑正中午,气味很快就变得十分恶心。

魏瑶捂着肚子小脸惆怅:“果然坏人的血都是臭的,真难闻,我都要吐了。”

黄雀也微微皱眉说道:“隔壁有家卖糕点的,要不要给你买点栗子糕压一下?”

“但我不想吃栗子糕,我想吃点酸的,山楂糕那家有么?”

“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要不直接去店里看看?那家刚开张人还挺多的,据说味道不错。”

姜凝儿也伸手在鼻前挥了挥:“你们给我也带一份,我闻着也觉得没胃口吃饭了。”

“好,那离姐姐你在这等我们!”

黄雀和魏瑶双双前去买糕点,姜凝儿则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准备压一压。

她刚刚茶杯放置嘴边,就听到一个让自己不太爽的声音喊她:“好巧,六弟妹也在。”

不远处,竟是“贤王”秦君麟带着几个他的幕僚和拥簇他的大臣朝她走来。

不用猜也知道,二皇子的势利被除他是最开心的人,想必也是特意来此看斩首的行刑的。

三皇子自然的坐在她的对面,笑的亲切和蔼:“六弟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茶?”

姜凝儿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吐槽着这家伙的装模作样。

然后放下茶杯冲他假笑道:“我怕我半个人在这,能把三皇兄你吓死。”

三皇子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用笑来掩饰尴尬:“六弟妹还是这般风趣。”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奇怪,平日你跟六弟向来是形影不离的,他今日怎的没陪你?”

“我们家王爷爱岗敬业,今日大理寺当值,自然是没时间的。”

“哦?”三皇子折扇潇洒一抖,“六弟不是说摔了么?竟然这么快就恢复回大理寺当差了?”

“也怪我,这阵子太忙都没时间去你们府上看望他。真羡慕六弟可以在家养伤,不像我,这些日为了灾民心力交瘁都没睡上几个时辰。”

姜凝儿扯了扯嘴角,绿茶女她见得多了。

但像老三这么茶还喜欢阴阳怪气的大男人,她还是头回见。

简直矫情死了!

但三皇子身后的一黄衣公子开口道:“三皇子忙着安置灾民,清缴

黄雀答道:“还有一个礼部侍郎是刚刚定的罪,就是赵芊芊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