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凌心在转身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变得甚是苦涩。

遇到不错的公子又如何?

身份悬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终究只有她一个人难过,还只能将这些情绪压在心底,不敢与任何人道出。

朝离待宋凌心离去后,又重新捧着看起来。

没多久,顾含章走了回来。

在见到顾含章时,朝离颇为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她可没忘记昨晚这人抱着她睡了一夜。

“宋小姐今日来了?”顾含章询问。

朝离点点头,“正是,她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还告诉我一些岑姨的事。”

“宋家是在誉王身后的,我想你应当知晓才是。”顾含章又道。

闻言,朝离微微皱眉,莫不事顾含章还是要让她与宋凌心保持距离?

可他之前明明也没有说这些话,按理说不该拖到今日。

“世子是何意?”朝离的脸色有些沉下来。

顾含章知道朝离这性子如此,很容易按照自己的思维去想事情,其实有时候真的不是她想的那样。

或者这是后宅女子的通病,都喜欢如此。

“你与宋家既然交好,我有个建议,让宋大人最好与誉王脱离干系。皇家围猎之时,会有变数,届时宋家恐怕有危险。”顾含章解释道。

听到顾含章这么说,朝离心中一紧,她大约明白了顾含章这话里的意思。

顾含章的身后并非厉王和瑞王,更不是誉王。

而他方才说出这么一番话,显然是皇家围猎那日要动手,应当是他身后的那位王爷会动手。

前世朝离就知道,最后明面上赢面最大的三位王爷根本就没能成为储君,是顾含章身后的那位王爷顺利登上了储君之位。

那时候宋凌心已经身死,朝离又碍于顾含章的话不敢与宋家过多接触,怕给顾含章添麻烦,后来知晓宋家出事的时候,宋家已然被抄家。

之前朝离并未过多地在意朝堂上的事,现在看来,还是应当注意些,至少也要让宋家安然无恙。

既然知晓最后登上储君之位的人是哪位王爷,宋家便不能站在誉王身后,只是她直接说出来,宋灿不一定会同意。

再说了,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无法对宋灿言明,让岑氏转达也不行,岑氏同样不能议论朝堂上的事,否则会让宋灿生怒。

随即,朝离眼中带着些祈求地意味看向顾含章。

“世子可有办法,帮助宋家脱离誉王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