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酒酿汤圆还有吗?”袁铭看着布衣妇人,问道。

“有,有,客官您请稍坐。大柱,酒酿汤圆一碗!”妇人点点头,转身掀开布帘,朝炊房喊了一声。

不多时,一名三十岁上下的中年汉子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走了出来。

当他放下碗想要转身离开时,袁铭叫住了他。

“李大柱,你父亲呢?”

“您认识我爹?”李大柱转过身,见袁铭样貌年轻,顿时有些疑惑。

“小的时候经常吃他的酒酿汤圆,没想到当初的小摊子,现在都开店了,他老人家现在身体如何?”袁铭笑道。

“劳您关心,我爹他两年前就去了。”李大柱神色一黯。

袁铭愣了:“去了?两年前,有七十多吗?”

“没错,七十有八,俗话说人生七十古来稀,我爹也算去得安详。”李大柱叹息一声,似乎不想再多聊这个话题,道了声慢用便回了炊房。

店内,算盘声噼啪作响,袁铭愣愣地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汤圆碗,心中闷闷的,有股说不出来的感受。

突然,他唰地一声站起身,快步朝着店外走去。

“哎,客人,还没给钱呢!”妇人听到动静连忙大喊。

袁铭头也不回地一甩手,一锭银子便稳稳地落到了柜台上。

与此同时,听到媳妇的喊声,李大柱也从炊房中跑出,正想去追袁铭,却被媳妇拦下了。

他得知袁铭随手便给了一锭银子后顿时大为吃惊,又看到动都没动的酒酿汤圆,顿时更加疑惑。

“真是个怪人。”他望着袁铭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

半炷香后,袁府。

心系父母的袁铭正想从大门进入,却突然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

一股被窥探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毫不迟疑地放出神识四处搜索,很快便在不远处的巷子里,找到了一名身穿青衫的炼气修士。

他身上带着一张敛息符,自以为藏得很好,却根本瞒不过袁铭的神识。

袁铭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法力气息,立刻明白他便是长春观的弟子,心中顿时不喜不过也并未发火动手,只是用幻术蒙骗了他,随后便纵身飞入袁府。

随后,他没有惊动任何人,便一路摸到了房门口,还没近前,便见傅庆正一丝不苟地守在门口。

“傅统领,父亲在屋里吗?”见状,袁铭便卸下易容伪装,径直上前。

傅庆见有人走来,下意识烦躁,但听声音却觉得有些不对,抬头看时发现来者竟是袁铭,顿时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少……少爷?真的是您吗?”他不由得喊了一声。

袁铭笑着点点头,正要说话,却听傅庆身后房里传来了一阵声响。

伴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打开,袁祚冲快步走出,见袁铭在外,又上下打量了数眼,先是一喜,可接着又是一悲。

“铭儿,你不该回来的!”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袁铭皱眉,想起门前守着的长春观修士,便立刻问道:“父亲,我不在家这些年,家中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何屋外会有长春观修士把守?难道还是为了国师之事而来?”

“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铭儿你快趁长春观的其他人没来,速速走暗道离开府中,千万不能被他们抓住,傅庆,伱现在就为他引路,我去前堂,若是长春观人来了,我尽力拖延。”袁祚冲匆匆说着。

傅庆点头领命,然而袁铭却如鬼魅般闪到了袁祚冲身前,冷静地说道:

“父亲莫急,我进府时已经发现有人监视,并未让他发现踪迹,如今长春观还不知我已回府。”

“铭儿万万不可大意,如今京城中有长春观的一位结丹期长老坐镇,他手段不小,你是瞒不过的。”袁祚冲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