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仿佛收了利爪一样的朝珍,朝离却没有半分怜悯,她刚刚可没有错过朝珍眼中的恨意。

已经到了这般田地,朝珍还是没有觉得错在她身上,只会一味地责怪别人。

“二妹今日来找我所谓何事?成亲也没多久,二妹怎么好像憔悴了许多,莫不是我那位妹夫未曾好好照顾二妹,才会如此?”朝离询问。

当然了,朝离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倒也不是真的关心朝珍。

朝珍闻言脸色变得越发难看,“大姐何必明知故问,林学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大姐应当是知晓的。我嫁到林家的当夜就被他折磨了一顿,这人自己不能人道,折磨人的花样却是繁多。如今我变成这样,不也是与你有关,你又何必假惺惺地多问。”

“二妹这话说得有趣,我不过是随口关心一句,你就这么大的反应。怎么,莫不是忘了,昨日是你递了拜帖,可不是我求着你上门来见我。依我看,你还是好生想想,妹夫叫你过来是作甚?可别将正事给落下,届时回去不好交差,不然我怕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你。”朝离笑着回答。

倒不是真的担心朝珍会被责罚,只不过是故意说着刺激她的。

果不其然,朝珍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

可想到林学的话,朝珍又只好将满心的怒气压下,缓和了神色才对朝离开了口。

“大姐,夫君他虽然是林家的旁支,但如今在大理寺却是连个官职都没有。正好大理寺与刑部有些接触,因此夫君特意让我来求求大姐,能不能让世子给夫君在刑部安排一个职位?大姐已经让世子把父亲安排到了刑部,多夫君一个也没有什么吧?我们可是亲姐妹,夫君说,大姐应该会愿意帮忙同世子说的。”朝珍轻声道。

朝珍本来不愿意过来开这个口,但是现在也没办法,在林学折腾她的时候,她故意说了与朝离的关系很好。

林学到底还是畏惧朝离身后的顾含章,因此收敛了不少,至少近两日没有再折腾她。

不过,也有了别的注意,就是让朝珍来求朝离,让顾含章将他安排到刑部。

入了刑部就能又官职,这和在大理寺是完全不一样的。

朝珍心头恐惧,撒谎的结果就是要来求朝离,可她已经别无他法了,否则会被折磨得更狠。

现在她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伤势,衣服下却都是血淋淋的伤口,有新有旧,可想而知林学将她折磨成了什么样。

如果得不到好的结果,她回去的日子只会越发难过。

想到这里,朝珍心中的恨意已经快要将她淹没,她现在十分后悔,早知道就该逃离朝府也好,就是不该嫁给林学。

亏她在出嫁时还想着能够将林家的关系处好,与林首辅搭上线,好来对付朝离。

直到嫁过去,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空想。

朝离认真打量朝珍的神色,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由地笑了出来。

“二妹还是如此天真,凭着你与我之间的关系,为何会觉得我会帮你?”

朝珍脸色大变,“朝离,我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是谁造成的?你若是不帮我,就别怪我将你拉下水,我们可都是朝府出来的。”

说真的,本以为她能想到什么好招数来对付她,让她不得不答应下来。

结果,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