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没给我打电话啊。”斐一班被韩女士醋得莫名其妙。

“我刚刚问你,你不是说打了吗?”韩雨馨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你什么时候问的啊?”斐一班说,“我爸是在离开马尔丁工厂的时候给我打的视频啊。”

“那都已经五个小时了,他到了伊斯坦布尔就谁也没说一声?”韩雨馨觉得这种情况有点不合常理。

斐国琛每次坐飞机,都一定会在到达的时候给她打电话报平安的。

“我爸给我弹视频的时候,林总工也在旁边说话。”斐一班想了想,“估计到了伊斯坦布尔就是林伯伯给聪义哥打电话,我爸在旁边说话了吧。”

“那我去找聪义问问。”韩雨馨急匆匆地走了。

没多久韩女士就回来了:“聪义说,也没有给他过打电话。”

“那在马尔丁的时候给他打过了吗?”斐一班追问了一句。

“也没有。”说完,韩女士就开始急得团团转。

“那他俩到了伊斯坦布尔可能就是信号不好,或者有什么事情要忙呗。”斐一班拿出手机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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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买的机票,差一下航班信息还是很容易的。

航班信息显示,飞机是准点起飞的。

而且会比预计时间,提前20分钟到达。

“早点20分钟啊。”斐一班想了一下说,“这样的话,应该还能赶上我买的第一个接续航班,航班要是准点的话,还担心他们不一定能赶得上。”

伊斯坦布尔飞多哈的接续航班,斐一班直接买了两个。

第一个接续航班是间隔不到一个小时,斐一班怕斐厂长和林总工赶不上,就还买了另外一个。

两个航班中间隔了八小时。

没赶上第一个的话,就要在机场干等差不多九个小时,得再过一天才能到家。

斐一班把查到的信息给韩雨馨看了看:“你放心,照这个情况,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多哈中转了,到时候你再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就好了。”

“不会有什么事情吧?”韩女士整个一个大写的焦虑。

“坐飞机能有什么事?”斐一班反问。

“哪有什么是绝对安的?不是还有各种空……”韩女士没有说出空难这两个字。

“啊哟诶,那是极小概率事件,是出门被车撞死的概率的1135,是癌症致死概率的1220000,是中风及心血管问题致死率的10000,就和你走在大街上,忽然被高空坠物给砸死的概率是一样的。”斐一班给韩女士做了一个科普。

“你个死孩子,干嘛说这么不吉利的话?”韩女士语带不悦。

“这不是你自己先在那里团团转的吗?”斐一班说,“我安慰你还有错啦?”

“算了,不说了,能赶上第一个接续航班的话,今天夜里就到了,对吧?”韩女士明显高兴了一些。

“是的,韩女士。”斐一班骄傲地加了一句,“我简直是航班预订小天才。”

摆明了是在求夸。

奈何韩女士现在没有夸儿子的心情,留下一句,“那有飞机降落消息了你给你爸打个电话”,韩女士就准备去厨房看看做什么菜。

“那不能够啊!这个电话要是我打了,你得多吃醋啊。”斐一班调侃亲妈,“怎么都得是阿斐哥给馨妹打电话才对。”

“你这次回来,怎么光长了一张嘴?”韩女士因为不好意思,略微有些恼羞成怒。

“怎么的?”斐一班继续嘚瑟,“羡慕你儿子我的八块腹肌啊?”

“我哪句话让你听出来羡慕了?”韩女士又气又笑。

“你说我光长了一张嘴,”斐一班说,“难道不是羡慕我吃不胖吗?”

“瘦的和竹竿似的。”韩女士气气地说,“你不说话,别人还以为你是非洲难民。”

“啊哟诶,韩女士,你儿子都成非洲难民了,你难道不应该接济一下吗?”斐一班找准了机会,就直奔主题。

他前两天问过林聪义了,这次爆炸,并没有对锁厂造成致命的打击。

也亏得韩女士和斐厂长是做生意很小心的那种人。

动不动就买各种保险。

有一部分订单,在取消的时候,并不需要支付高额的赔偿。

这么一来,虽然要倒退,但也不至于倒退太多。

韩女士和斐厂长原先那个想把国内的三个厂子都卖掉,转型做智能锁的计划,搞不好,还是可以继续实行。

国内的三个厂子,年产值加起来,差不多18个亿。

之前和几家谈联合收购的价格,也是18亿。

听起来斐厂长和韩女士好像有点亏。

但产值和利润,并不是一个概念。

锁并不是暴利的行业,一年的利润能有个亿就非常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