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不了了!我明天就要出发去积夏城!”

周一打断周砚,他其实比周砚更希望周砚他能站起来,只有周砚站起来了,他们才能增加报仇的胜算!

周昭听到周一明天要回积夏城,眼眶瞬间通红,心里的舍不得几乎快要淹没了她,她难过低着头地不说话,周一是为了自己的哥哥,她不能阻拦他。

周砚看着固执的周一,忍不住地想要继续劝说周一,但是被玉珊打断。

“你们那么急干什么?

这事急的来吗?

就是找巫医也好,找神医也好,能不能出了大山谷,咱们都安全稳定了再说?”

周昭抬起头,通红的眼眶看向玉珊,问道:

“嫂嫂,我们出了大山谷能去哪里?

我们身上没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护引,就是勉强混进了城镇里,大街小巷里也肯定都贴满了我们的画像。

而且我们的身上还烙印着‘犯’字,一旦出了大山,不说官差就是村民都能发现咱们是逃犯。”

“烙印?我怎么没见到你们身上的烙印?”

玉珊疑惑地又在周昭和周砚的脸上看了看,然后把自己的手臂伸出来,把袖子挽起来,想要仔细地查看有没有烙印。

周一在玉珊抬起自己的手臂时就急忙转过身子,等玉珊放下袖子后才转过来。

“没有啊?我没看到有烙印啊?”

玉珊放下袖子,疑惑地看着周昭和周砚。

周砚侧头,把后脖颈对着玉珊,然后把自己的领口往下扒了扒,瞬间一个带着烫伤的‘犯’字印入玉珊的眼帘。

玉珊快速伸手,摸向自己的后脖颈,果然也摸到了一个‘犯’字的伤疤,然后她把周诺的后脖子露出来,那里也有个‘犯’字。

周昭转身,也把自己的衣领往下扒了扒,那里同样有个‘犯’字。

等到玉珊看清楚后,她才把衣领立起来。

周一心疼地握住周昭的手,用眼神安慰她,周昭回了周一一个平静的笑容。

“别担心,我并不难过。

这些其实对我来说没什么,我们至少现在都还活着,这已经是上天对我们最大的恩赐了。”

玉珊在菜篮子里捡了个最大的红莓,拿给周诺,看着众人道:

“咱们现在不是发现了紫霄花吗?有它在,咱们肯定能把这个烙印去的干干净净。

就是没有这个紫霄花,我也有办法去烙印。

至于路引,咱们先出了这个大山谷再说,要是真搞不来路引,咱们就先找个镇外的山村隐居起来,后边其他的事情,咱们慢慢来。”

周昭听到玉珊说能去除烙印,兴奋地看着玉珊,虽然她不在意,但没有一个女人是不在乎自己身上有伤疤的,尤其是在有心上人的情况下。

“嫂嫂,我们真的能祛除掉烙印吗?”

“能!”

玉珊把手里的红莓放进嘴里,看了眼山洞外边已经黑下来的天色,打了个哈欠后站起来道:

“时候不早了,咱们早点休息,明天我和小青蛇出去一趟。”

玉珊说完就抱着周诺回了地上铺的地铺上,周一见此,把周砚也抱到地铺上。

玉珊不放心地把驱虫的药粉和雄黄粉都拿给周一,让他撒在山洞口。

“今日又奔波劳碌了一天,我们都早点休息,明天咱们还有事情要做。

还是按以前的守夜来,周砚咱们三个轮流守夜。”

于是,玉珊她们睡在地铺的左边,周砚他们睡在地铺的右边。

饭桌上放着一盏小台灯,微弱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山洞。

地铺上,周砚和玉珊睡在中间的位置,作为隔开男女的分界线。

周砚的手从被子下伸出来,钻进玉珊的被子里,抓着她的手,两眼亮晶晶地看着玉珊,不让她挣脱自己的手。

“珊儿,今晚,我先来守夜,然后是周一,你最后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