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掩面低声啜泣,启明叔轻轻拍着她瘦削的脊背,“芸娘这是好事,帝尊说过的事成真了呢。”

芸娘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泪,向彩蝶等人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失礼了,我只是没想到还能再有孩子。”

彩蝶冲着她温和一笑,摸着念儿的头,“恭喜芸娘,如今也算苦尽甘来,你们一家就在无念山安稳度日吧!”

王启明朝着无忧的殿阁行了个大礼,“多谢帝尊!”

莫言嘴里还吃着,“师父才不会管这些个闲事,定是阿烬为你们谋划的,日后你多研究些新菜式就是对她最好的报答了!”

王启明挠挠头,憨厚笑着,“对对,阿烬这丫头帮了我许多,我也就这做菜手艺能报答一二了。”

念儿咽下最后一口甜汤,“阿娘不日就要去寻焰灵了,做出的新菜式不统统进了爹的肚子?”

众人哄堂大笑,莫言也不恼,“他们回来之前我先替阿烬试菜,有何不对?你这皮猴子如今倒是敢打趣你亲爹了!”

说完做势就要打念儿,念儿晃着脑袋,“爹,阿爹说你若敢打我,就让我说出话本子的事儿。”

莫言收回手,微红着脸,傻笑的看向彩蝶,“嘿。。嘿嘿,你瞧如今女儿被师父惯的没样子了。”

彩蝶白他一眼,牵起念儿的手,“念儿陪娘亲去园里消消食。”

念儿得意洋洋走了,出门时不忘回头冲莫言吐吐舌头,调皮又可爱的模样逗的众人大笑。

这一边,无忧半垂着头,接受着自家娘子的怒火,“说,你何时渡了这么多神血在我体内?”

高高在上的帝尊大人,此时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轻声细气,“就就鱼水之时”

花无烬气笑了,葱白手指戳着他的额头,“你属狗的?难怪总咬我”气的跺几下脚,“你就不怕神力不稳,接不住那天雷?”

无忧扯扯她的衣角,“娘子莫气了,再说你为何用障眼法将线隐了去?”

提到这个,轮到花无烬嗫嚅,旋即叉着腰,一副理不直气还壮的样子,“你少打岔,现在说你的事!”

无忧似笑非笑的望向她,金气环住她纤细的腰,将人带到怀里坐下,“娘子心虚了!”

花无烬挣扎不得,将脸埋在他胸膛,“你。。可是渡了一半神血在我体内,就不怕死?”

无忧的下巴轻轻放在她头顶,“若你真死了,觉得我可会独活?”

花无烬沉默,手环住他的腰,没出息的鼻子发酸,眼泪洇湿了他胸前衣襟。

无忧只温柔的一下下抚着她的背,“阿烬要记着,这九州若无你,便也无我!”

锦被翻飞,风灯摇曳,床幔轻晃,浅浅月色笼住花无烬洁白如玉的肌肤上,无忧的雪发散在她周围,发出阵阵闷哼,花无烬半阖着眸,娇咛声在无忧耳畔萦绕,天边露出丝微光,吱呀声才停住,无忧趴在她的胸前,“阿烬,我不许你死。”

花无烬周身酥麻之感还没尽数褪去,慵懒又绵软的轻轻道,“我要陪着夫君千年万年,还要给你生好多的孩子唔无忧!我累了!”

“无妨,你休息,为夫使力就好嗯~娘子”

无忧轻抬头,遮住洒入殿中的点点阳光,霸道的堵上她的唇,床幔晃的快要散架之时才将人揽住怀里,看着身旁累极的人儿,勾了勾唇,“娘子可满意?”

花无烬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闭着眼,半梦半醒的应着,然后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直睡到日头西斜,花无烬这才堪堪睁开眼,只觉身体疲软,腰酸疼的厉害,腿也不似自己的一般,看了眼坐在窗边短几上喝茶的无忧,他一副神清气爽的餍足模样。

见她醒了,他浅浅一笑,“看来娘子真是累狠了,可饿了?”

花无烬只懒懒趴在榻边,无忧走过来,让她躺在自己腿上,眼神有意无意的瞟过她胳膊上那条黑线,虽未蔓延,却感觉那毒正极力想冲破金气,心中酸涩。

“别难过,咱们定能寻到解决之法。”花无烬嗓音还带着些嘶哑,听在无忧耳中格外诱人。

他低低笑了声,“如今我的心思一点也瞒不过娘子,那你猜猜我方才还想什么了?”

她有气无力的在他腿上轻咬一口,“嫌我声音大?你的也不小!”

无忧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发,“我可没嫌弃,倒觉得娘子还可叫的再大点声,你放心,我设了结界的,他们听不见。”

花无烬只觉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光滑的背上四下游走,“不来了不来了,我都饿的走不动道了。”

无忧的手却并没停下,“阿烬,你有我的印记了!”

花无烬吃惊的坐起身,胸前高耸的双峰因她的动作晃几下,她不知自己此时有多诱人,“什么印记?”

无忧纤长的指轻轻捻了捻,听得她娇喝一声,“说正事呢!”

他的手仍停留在上面,“阿烬可知我的真身为何?”

花无烬摇摇头,“你好像从未说过。”

无忧低头吮了一下,只见花无烬轻轻打了个颤,失笑,“我乃上古天生天长的无念树,后由女娲指点修炼成形,就是古籍记载的上古第一位得道成仙之人。”

花无烬没好气的将人推开,他却不死心的又凑上前,大力吮吸,听着花无烬带着哭腔,“你。。不是说正事的,为何”

“知道为夫真身来历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