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看着沈梦也着实吓了一大跳,这沈梦和陆晚晚简直是一模一样。

林夕听傅寒星说起过他们三人的爱恨情仇,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你是沈梦?”

沈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有想到林夕会一眼认出她来。

“是,我是沈梦,没想到你竟然知道我。”沈梦看着林夕,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我是听傅寒星说的。”林夕有些结巴地说道。

沈梦朝朝果果使了个眼神,果果便摇摇晃晃地跑到陆晚晚身边,他稚嫩的声音传来,“晚晚妈妈,我是果果。”

陆晚晚听到小孩子的声音,彻底放下防备,她拉着果果的小手,爱不释手道,“果果?”

“晚晚妈妈,我是你最爱的果果呀!”果果眨着闪亮亮的大眼睛说道。

“沈梦,你到底来做什么?你把晚晚害得还不惨吗?”林夕不知道沈梦此番的来意,她害怕会伤害到陆晚晚。

沈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说道:“晚晚,我知道错了,我也遭到报应了,我爸妈已经死了,还欠下一屁股的债,果果还那么小,傅家财大气粗,拔根毫毛也够我和果果一辈子的吃穿了。”

看着眼前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沈梦,陆晚晚再次受到惊吓,她靠在沙发上不停地退缩。

“沈梦,你到底要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门口傅寒星冷酷的声音传来。

傅寒星走进房间,紧紧地把陆晚晚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一我会保护你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能抚平一切伤痛。

沈梦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下来,她哽咽着说:“寒星,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那些债主天天来家里催债,我害怕他们会伤害果果,寒星求求你帮帮我们,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来求你了,好歹果果也叫过你一声爸爸。”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

这时,果果也跑了过来,抱住了傅寒星的腿,奶声奶气地说:“爸爸,爸爸,果果好想你。”

傅寒星心里一软,他蹲下来,抱住了果果,轻声说:“果果乖,爸爸也想你。”他看着果果那可爱的小脸蛋,心里充满了愧疚。

虽然果果不是他的孩子,但养在身边三年,还是有感情的,就算养只小动物都会有感情。

但当他一看到陆晚晚,想到她所受到的那些伤害,心中就像是被千万把刀子同时割裂一般,痛苦不堪。他无法想象她是如何承受那些折磨和摧残的。

他的眼神变得冷峻,刀刻般的五官仿佛凝固成了一座冰山,透露出无尽的寒意。他的拳头紧握,咯咯作响,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他担心会吓到晚晚。

“阿姨,送客。”傅寒星放开果果,冷冷地对着沈梦说。

沈梦听到那冷酷的话语,知道希望破灭,心如死灰,眼神黯淡无光,她推开阿姨的手说,“不用了,我自己会走的。”

说完,拉着懵懂的果果离开,心如刀割,泪如雨下,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

陆晚晚的头埋在傅寒星的怀里,他安慰道,“晚晚别怕,他们已经走了。”

陆晚晚这才肯从傅寒星的怀里钻出来。

傅寒星轻抚着陆晚晚的面庞,满脸疼惜地看着她。而陆晚晚则眼神闪烁,显然是在害怕,甚至还微微躲了躲。

“总裁,晚晚她之前受过强烈的刺激,现在对所有人都保持着害怕的状态,这是她下意识的自我保护。”

“那要怎样才能让以前的晚晚回来?”傅寒星追问。

“这……要看晚晚愿不愿意想起那段往事。如果她不肯面对现实,选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她……”

“你是说晚晚有可能一辈子都这样?”傅寒星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林夕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开口:“晚晚的病情比较复杂,想要让她彻底恢复,需要进行长期的治疗。但如果她一直拒绝面对那段痛苦的回忆,治疗也很难有效果。”

傅寒星感到绝望,他紧握着陆晚晚的手,声音低沉地说:“晚晚,求你快点好起来。我们已经错过太多太多,余生,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然而,陆晚晚毫无反应,只是呆呆地盯着手中的布娃娃。傅寒星心中一动,问道:“孩子?如果晚晚有了孩子,她会恢复记忆吗?”

旁边的人沉默片刻,回答道:“这很难说,也许会是缘起缘灭,也许会回忆起往事,恢复记忆。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冒险的决定。”

傅寒星眉头紧皱,他不愿意冒险,更不愿意在陆晚晚不清醒的时候和她要孩子。他深爱着陆晚晚,他宁愿她一直保持现状,也不愿意看到她受到任何伤害。

他拉着陆晚晚去了房。傅寒星想起萧萧说过,陆晚晚在美国时,思念他就会坐在桌旁给他画像。

傅寒星把陆晚晚按在椅子上,拿出纸张和笔,对陆晚晚说:“晚晚,你能帮我画张像吗?”

陆晚晚迟疑了一下,随后顺从地拿过笔,认真地画了起来。

只见她手中紧握画笔,一会抬头观察傅寒星的外表,一会拿起笔在纸上沙沙地画着。不一会,陆晚晚就大功告成。她拿起画像递给傅寒星:“画好了,给你。”

傅寒星接过画像,画得真的太像了。他忍不住赞叹:“晚晚,你画得太好了。谢谢你。你能告诉我,有什么技巧吗?”

“技巧?”陆晚晚重复着这两个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停地摇头。

“那你以前给别人画过画像吗?”傅寒星又问。陆晚晚努力回忆着,模糊地记忆里,她好像坐在椅子上,流着眼泪,手中的笔画着一个模糊的人画像,她的泪水滴在画像上。

“我记不得了……”她喃喃自语道,抬起手,看见衣服上沾满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