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公关部的的人对她很有怨言,但是见她脾气这么好,这火气也发不出来了。 “好了,可以。” 随着摄影师的话落下,所有人长松了一口气,赶紧去做后续的工作。 剪辑视频的,联系媒体的,写案的…… 只要把向舒意的这段澄清视频发到网上去,公关部的所有人都可以下班了。 “很是抱歉。”向舒意说道,“念完稿子,我才知道我和傅总的事情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给大家添麻烦了,对不起。” 她诚恳的道歉,还给大家点了宵夜。 卫辉站在窗户边,给傅寒君打电话,汇报着最新的进展情况。 “……傅总,这边已经弄得差不多了,这场绯闻可以平息了,您不用担心。” “嗯。”傅寒君应道,“向舒意还在么?” 卫辉回头看了一眼:“在。” “叫她接电话。” “是。” 向舒意接过电话:“傅总,我不是故意消失的,我……” “好了,”傅寒君打断她,“卫辉都跟我说了,你不用再解释。” 她愧疚的说道:“给大家添麻烦了,我真是没用,对不起对不起。傅总,亦欢姐那边要不要我去说明一下?” “不必了。” 向舒意还想说什么,傅寒君语速飞快:“在江城在向家待着,并不是你最好的安身之所。你也不能昨天在酒吧上班,今天在茶室上班,没有一个固定的工作。” “我……” “我给你安排了出国留学,”傅寒君打断她,“任何国家任何学校,随便你挑选。你选好了,跟我说一声,我这边马上联系安排你入学。” 向舒意心里一惊。 傅总竟然要将她给送走! 而且还是以出国留学的名义……这让她怎么拒绝? “喂?喂?”傅寒君的语气透着不耐烦,“听到了吗?” “在……在的,听到了。” “所有费用我出,出国留学不是你最大的梦想么?我帮你实现。向舒意,这是你逃离向家, 独立自主的最好机会,你好好珍惜。” 呵呵,说的这么好听,实际上是想把她送走,别再干扰他追妻吧。 向舒意不可能让傅寒君得逞的! 短暂的慌乱之后,向舒意回答:“我明白了,我……考虑一下。” “你还有什么要考虑的?这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我怕向家那边不……” “所有的问题,我都会帮你解决好。你只管选学校。” 话音落下,电话也挂断了。 向舒意怔怔的看着窗外的夜景。 她要怎么应对? 不答应的话,显得她表里不一,口口声声追求梦想,梦想都到面前了,又不抓住。 答应的话,她就彻底的没戏了。 还是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向励,看看他能想出什么办法。 傅家老宅。 挂了电话,傅寒君将手机往旁边一扔,抬手按着眉心。 今天这一天……够他忙的。 “寒君,累了吧。”傅老夫人端着水果走了过来,“看你从回家开始,这眉头就一直皱着,没有舒展过。” “没事,已经解决好了。” “是因为你和向舒意的绯闻?” 傅老夫人虽然年纪大了,不怎么上网,但事情闹得这么凶,身边的人也会告诉她。 傅寒君点了点头。 “当初你是想留个跟亦欢相似的人在身边,解解相思之苦,没想到,亦欢恰好就在这个点回来了,”傅老夫人说,“真是不凑巧。” 傅寒君淡淡道:“要是我和向舒意相处久了,她再回来,局面更难控制。” 说不定……他会在某个时刻,迷了心思晃了神,和向舒意发生一点不该发生的事情。 “说的也是,那你打算怎么办?” “把向舒意送走,出国留学,”傅寒君说,“等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很多东西也就这么过去了。” 时间是最好的答案。 傅老夫人感叹道:“她要是愿意去留学,当然是最好不过。她如果不愿意……又该怎么办?” “她会答应的。” “亦欢和你吵架了吗?”傅老夫人关心起他的感情

状况,“她相信你,还是相信那些媒体的报道?” “她相信我。但……总之是我不对。” 傅老夫人打趣他:“加油,早点把老婆追回来,天天住在我这里,陪着我这个老太婆也不算个事儿啊。你从小在这里长大了,如今都三十好几了,还住在这里。” 气氛稍微变得轻松。 傅寒君也勾了勾唇角:“我会搬回傅家别墅的。” “朝阳都偷偷摸摸的跟我说了好多次,说你不会哄亦欢开心,不会追女人,硬邦邦的冷冰冰的,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追回他妈妈。”傅老夫人笑道,“要不要请个军师?找个情感专家,每天带在身边给你支招。” “那倒没这个必要。不过……” 傅寒君想起了和邵修谈的合作项目。 傅老夫人虽然是女人,但曾经也参与过傅氏集团的管理和运转,有智慧有眼光。 趁着这个时候,聊聊工作倒是挺好。 “妈,”傅寒君侧头看向她,“我最近在谈一个项目,是和邵氏的合作。” “邵氏?邵家现在做主的是谁?” “邵修。” 傅老夫人“哦”了一声:“他啊,那跟你差不多年纪,是同龄人。现在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他也掌管着邵氏,参与这么高级别的项目谈判。” “他比我想象中的难搞。”傅寒君抿着唇,“而且不按常理出牌,穿着打扮的风格也是非常的……” 想了半天,傅寒君才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前卫。” 一头银发,桀骜不驯,如果不是盯着“邵氏”的名头,傅寒君压根不会和他坐下来谈。 看着就不靠谱。 但是邵修的风格,和他的人一样,出乎意料。 还是有点实力和手段在身上的,不然,他怎么能和傅寒君谈这么久,不退让不松口,坚守着邵氏的利益。 傅老夫人想了想:“可能跟他的成长环境有关。邵老爷一生风流,这两年才安定下来,和一个女人二婚了,对他缺少管教。不过,邵家又只有他这一棵独苗,所以会格外的宠溺纵容,养成了他这种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