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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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武器!”风间裕也蹲在一辆车后,他死死的盯着气定神闲站在不远处的艾尔海森,在确定自己的卧底上司已经上了车,并且已经启动准备离开后,果断将所有注意力都留在了艾尔海森身上。
青年丝毫没有将围着他的公安放在眼里,甚至饶有兴致的拿出钥匙晃了晃,钥匙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时,艾尔海森突然动了起来。
风间裕也下意识的紧张起来,枪的瞄准镜一直在追踪着艾尔海森,却只能看到对方留下的残影。
艾尔海森的速度太快了,动作行云流水,宽腰窄腿,堪称黄金比例的身材带给了他足够的爆发力和敏捷度。
脚下用力,艾尔海森瞬间就跃上一辆车的车顶,在面对想要爬上来将他抓走的公安时,艾尔海森速度极快,一脚一个,抓住空隙向下一滚,双手击打着年轻公安的太阳穴,用力并不大,但恰巧能让被打中的人陷入短时间的眩晕。
明明被带来的人都是在警校里经过严苛训练的好苗子,哪怕艾尔海森并没有下死手,他们也有点儿手足无措。
真正能和艾尔海森过几招的反而是那些资历高的公安人员,但也仅限于过几招。
甚至艾尔海森都没有把枪拿出来。
在车子启动的一瞬间,艾尔海森迅速拉开副驾驶的门,几秒钟的时间就坐了进去,车子在艾尔海森关上车门后就如离弦利箭一样迅速离开。
“哈,你还很善良啊。”从后视镜就能看到好几辆警车在后方一直追着不放,甚至还有几个公安从车窗探出头来,枪法精准的打在了后车轮胎上。
车子一颤,因为后轮被打中,直接导致了一瞬间的方向失控,好在安室透的车技够厉害,才控制住车辆的行驶方向,没有一头冲进旁边的灌木丛中。
“开好车。”
艾尔海森只平静的吐出三个字,而后给手枪上膛,拉开枪栓,他连头都没回,眼睛一直盯着后视镜,随着一声声枪响,警车的车胎被一个个打爆,公安没有安室透这样专门训练过的车技,这也导致了他们失控的冲进了灌木丛中。
追在最前方的阻碍被清理,后面跟着的警车速度就慢了不少,但依旧紧追不舍。
“速度加快,甩掉他们。”艾尔海森将枪放回腰带的位置,转头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公路。
安室透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坐稳了。”
下一秒,油门踩到最底,速度猛地又上了一个台阶,这里本就弯道多,若是换个司机,安室透的这个车速都能瞬间车毁人亡了,但在青年超高技术的加持下,两人成功借着蜿蜒的公路将警车越甩越远。
绕了个路重新回到市区,安室透将车停在了一个没人的小巷边。
幽深黑暗的小巷中安静的可怕,艾尔海森下车后,往前走了两步,彻底走进了阴影中。
安室透紧跟着下车,他将站在路灯的余光下,虽然灯光暗淡,但也能看清楚青年的样貌,和扣着扳机的手指。
“你到底是谁。”经过刚刚的观察,安室透从艾尔海森身上看不出半点属于黑暗世界的影子,他虽然对任何事物都不在意,对世界过于冷淡,就像是被罩在一个半透明的玻璃杯中,但也仅限于此。
什么是属于浸淫于黑暗多年的人身上该有的东西?
残暴,冰冷,多疑,冷漠,理智,疯狂,将这些糅杂在一起,编织出一个充满罪恶和鲜血的世界。
就算是生于光明世界的波本和苏格兰,他们只是接触了黑暗几年时间,就已经对阳光有些许的不适应,甚至这些黑暗的特质也会在他们身上有所显现。
但艾尔海森不一样,他的身上只有理智和冷漠,冷漠对待他们的生命,冷漠对待自己的生命。
艾尔海森就像是被一根细线锁住本我的凶兽,一旦细线崩裂,他就再也没有束缚,堕落成为最黑暗的人。
游离于世界之外的疯子,和掌控着疯子缰绳的无知少女。
正因为安室透手染鲜血,所以他能看出来艾尔海森并没有杀过人。
这样的人在黑衣组织中是极其稀有的,堪称国宝。
“你不属于黑衣组织,我和景光的身份你是早就知道了?你身后的人告诉你的?”
开诚布公吧。
一次次的试探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结果,自从被格兰威看穿了身份,他就一直在担忧紧张。
身份是什么时候暴露的?我露出破绽了?格兰威会告诉琴酒吗?景光该怎么离开黑衣组织
数不清的疑问念头盘桓在心头,一直到现在。
身手敏捷,有被训练过的痕迹,格兰威的手在受到威胁和攻击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握住什么,而不是寻找腰间的手枪。
擅长使用另一种武器,类似于冷兵器?
他的动作很快,很敏捷,即便一对多也丝毫不显颓势,看上去对这种对战模式极其熟悉应该在以前经常经受这样的一对训练。
即便在围攻的情况下也能注意到不真正伤到人。
在里世界的大染缸中,依然能够做到不杀人的人太少了,几乎没有这种人。
也正是艾尔海森的这种行为,让安室透选择了直接开诚布公。
“稍微观察一下就能发现的事情,为什么要别人告诉。”艾尔海森微微皱眉,有点儿不解。
很好,又得多加一条。
绝佳的观察能力和极其聪慧的大脑,道德感可以说是几乎没有,现在还没有失控,应该是全靠那个叫时宁的小姑娘给拉着。
“换个问题,你背后的人为什么要让你来加入黑衣组织?”安室透深吸一口气,“艾尔海森。”
“他们需要,我就来了。就这么简单。”艾尔海森摊了摊手。
“就这么简单?『他们』不担心你被策反?”一般派遣这样的人来加入黑手党,都应该配备一个实力相差不多的进行观察和制衡才对。
“来自他人的区分不过是一种可有可无的点缀,将评价权交到他人手里是对自身价值的一种否定。所以我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