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恒拿起酒杯与萧遇溪碰了下杯,一饮而尽,说道:“高兴,怎会不高兴,我只是有些看不透你,疑惑罢了”。

萧遇溪拿起酒壶给顾卿恒斟满酒,说道:“小将军有什么疑惑尽管问,在下尽量解答”。

顾卿恒也不绕圈子,直言道:“你不是祁国的人,本可以漠不关心,但你却帮了祁国,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救了你一命吗?”

萧遇溪淡然道:“自然不全是,可能是你的不畏生死打动了我吧!我也曾像你一样,有位特别想保护的人,可我没能护住他,最后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所以我不想看到你成为下一个我”。

顾卿恒看着萧遇溪黯淡且迷离的眸子,顿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上心头。

萧遇溪放下酒杯捶捶额头说道:“酒劲有些大了,小将军陪我出去吹吹风吧”。

顾卿恒起身,看着萧遇溪走路有些晃,在一旁守候着,时刻准备扶他一把,萧遇溪一路走向城楼,晚风拂面,才将萧遇溪唤回几分清醒。

萧遇溪看着火光处,那是百姓们在欢呼雀跃,萧遇溪突然问道:“你说人死后会入轮回,那神死后会到哪里呢?”

面对这个问题,顾卿恒有些哭笑不得,只当萧遇溪喝多了在胡言乱语。

没得到回应,萧遇溪又说道:“我可真是喝多了,你怎么可能知道答案呢”,随后看着百姓们的身影说道:“原来看着他们笑,自己也可以得到快乐”。

顾卿恒附和道:“是啊,这一夜,注定好梦”。

第二日一早,顾卿恒安排好了一切,便去叫萧遇溪,准备回朝,许是酒喝多了,被叫醒时头还昏昏沉沉的。

顾卿恒倒了杯水,递到萧遇溪面前,无奈说道:“酒喝那么多干什么,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萧遇溪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说道:“我怎么感觉小将军你在幸灾乐祸呢!”

顾卿恒认真的说道:“别嬉皮笑脸了,快起来洗漱吧,晚了可不带你”,说罢转身离开了。

片刻后,萧遇溪抱着小狐狸上了马车,与顾千丞同乘,顾卿恒与副将军骑马在前,众人浩浩荡荡的回祁国。

而陌齐堰那边,趁着夜半人不知鬼不觉的端了土匪老巢,暂时住在山寨里吃喝不愁,附近的百姓没了土匪的叨扰,也难得清静。

军师木云舒却有些自责,“齐堰,一步步走向将军这个位置并不容易,你不该因为我而放弃”。

陌齐堰却不以为然的说道:“难道你忘了,是你将我一步步带向这个位置的?我现在不过是回到原点罢了,有你在我便不曾失去什么”。

祁国京城中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百姓们都在盼着将军归来,更期待见小将军顾卿恒一面,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顾卿恒在襁褓中,父母亲便将他带往边关,百姓皆知将军夫人生下一男孩,却没人见过这孩子的模样。

在顾卿恒七岁那年,他的母亲去世了,一转眼顾卿恒十七岁了,期间从未回过盛京,在边关立下战功赫赫。

先皇曾遣顾卿恒回朝,但被顾千丞以顾卿恒野惯了不懂礼数而婉拒,这一次是小将军首次回朝。

不仅百姓好奇小将军,朝中臣子亦是好奇,尽管夜色渐晚,还有不少人站在高处张望,看将军有没有归来。

一天的舟车劳顿,顾卿恒也略显疲惫,天色渐晚便停了脚步,顾千丞和萧遇溪简单吃些东西,便各自靠着马车睡下了。

顾卿恒还在安排士兵轮班守候,自己则坐在马车前睡去,过了夜半便醒来向副将军走去,与副将军轮班值守。

顾卿恒看着月色,吐槽道:“都说京城好,可这京城的月色,与边关也没什么两样啊”!

萧遇溪轻笑出声,顾卿恒回头不解的看向他,问道:“笑什么?”

萧遇溪淡然道:“边关有战马,有白云蓝天与草原,但京城繁华,富丽堂皇,每个人向往的不同,不过是各花入各眼罢了”。

听萧遇溪这么说,顾卿恒疑惑道:“难道你喜欢盛京”?

萧遇溪无奈道:“没人喜欢阴谋算计朝堂之争,可想要达到某些事,注定不能两袖清风干干净净”。

顾卿恒看着淡漠却不失威严的萧遇溪,总感觉他没那么简单,心中的疑惑却没有问出口。

第二日一早祁言泽又收到信件,是顾千丞所写内容是,“皇上,此战敌我实力悬殊,我儿虽骁勇善战,但终归双拳难敌四手,能得以胜局,并非我儿一人功劳。若非是位名叫萧遇溪的公子,冒险带七人前往敌营下药,此战也不会轻易获胜”。

祁言泽将信件递给太监,太监传给老臣看,不一会整个朝堂里的人都知道了,祁言泽叹息道:“此战侥幸得一人相助,可会次次都这么幸运吗?以如今的局势,真不知道撑不撑的下去”。

祁言泽正郁闷着,一人突然来报,比赛现场来了一位白发少年,凭借武略计谋已经连压数人,现已拔得头筹。比赛将近尾声,且无人超越,可此人一头白发,恐不是中原男儿,还请皇上拿决策,此人是否可胜任辅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