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苍澜连忙应道:“儿臣记下了,这次是儿臣鬼迷了心窍,儿臣这就给太尉递信,断个干净”。

苏懿月叫住了起身准备离开的祁苍澜,缓缓说道:“澜儿,虽然这次你做错了,听信了万纵擎,但有件事,你做的很对”。

祁苍澜微微皱眉,有些疑惑,苏懿月又道:“这件事你虽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母妃,但跟母妃说了,便是最正确的。

虽然你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但也是易犯错的年纪,你虽没了父王,但还有母妃,凡是拿不定主意的,记得找母妃商讨”。

祁苍澜点头应下,脸上也浮现笑意,笑着说道:“谢母妃教诲”。

随后高高兴兴的出了母妃的院子,回房写好信,让侍从将信送出,便出了府,直奔三王爷祁念惜府中而去。

而正跟母亲一起吃饭的祁念惜,听到侍从说大王爷来了的时候,差点被饭噎住,太嫔 凝萱有些担忧的说道:“你是不是得罪他了,母亲早就跟你说了,凡事多忍让,你若跟他闹起来,言泽夹在中间会很为难的”。

祁念惜刚将饭咽下去,缓了口气准备说话,祁苍澜就进来了,凝萱连忙起身说道:“可是念惜哪里得罪了你,我来教训他,你身为兄长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祁念惜连忙说道:“母亲,我没有得罪皇兄,皇兄还花高价送给了我一枚玉坠呢”。

说着就拽着戴在脖子上的玉坠,给母亲看,祁苍澜露出宠溺的笑,凝萱却以为是祁念惜抢了祁苍澜的玉坠。

毕竟祁念惜是出了名的喜欢古玩,尤其是古玉所制的东西,再加上两人关系一直不是很好,祁苍澜怎么会送玉坠给念惜。

凝萱微怒道:“念惜,母亲有没有教过你,拿别人东西是不对的”。

祁念惜反驳道:“不是我抢的,真是皇兄送给我的”。

凝萱见说不动祁念惜,就上前准备将玉坠取下来还给祁苍澜。

祁苍澜见状连忙出言道:“我想太嫔您是误会了,早些天听三弟说,寻到了上好的佳酿,所以特来找三弟一起饮酒”。

凝萱听到祁苍澜这么说,又对自己这般毕恭毕敬,一时有些不太敢相信,祁念惜听着祁苍澜胡说,有些无语,但也没有反驳。

祁苍澜上前揽着祁念惜的肩膀,随后对凝萱说道:“太嫔您先吃着,三弟跟着我,我不会饿着他的,晚些我亲自送他回来,太嫔放心就好”。

话都这么说了,凝萱也不好拒绝,只能看着祁苍澜揽着祁念惜出了房门,心中难免担忧,连忙吩咐侍从暗中跟着念惜。

侍从领命下去,凝萱自我安抚道:“祁苍澜只是有些高傲,心并不坏,做不出残害手足的事,应是没事的”。

太尉府内,万纵擎收到了祁苍澜的信,还以为是祁苍澜得手了,打开信却懵了,祁苍澜非但没得手,反而称自己突然对王位不感兴趣了。

话里意思很明显,祁苍澜这是反悔了,决定不合作了。

万纵擎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祁苍澜为什么突然之间大彻大悟了,随后想到了太妃苏懿月,瞬间明白了。

自己心中也有些后怕,若此事真的让苏懿月知道了,若说了出去,太妃的话分量不低,再加祁苍澜手中有自己亲手写下的信,将自己拉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万纵擎正想着,司徒乐允就从窗户进来,摘下面巾问道:“祁苍澜得手了吗”?

万纵擎连忙将手中的信递给司徒乐允,司徒乐允看了信,将信揉成一团,气愤的扔在地上,怒道:“简直就是个怂包,不过是下个毒,这就怕了”。

万纵擎担忧道:“凭祁苍澜的性子,怕是不存在的,恐怕是祁苍澜跟苏懿月说了”。

司徒乐允连忙问道:“你可有跟祁苍澜提过我”?

万纵擎回应道:“公主放心,这倒没有”。

司徒乐允刚松了口气,万纵擎怕司徒乐允弃自己于不顾,又道:“但是公主啊!太妃这个人不傻,我只是一个太尉,别说是扳倒辅政王,就算是将军府我也扳不倒啊!

这突然跟祁苍澜说可以助他登上王位,太妃最先怀疑的一定是公主您啊”!

司徒乐允想到苏懿月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恨的牙痒痒,微怒道:“我迟早会找机会除掉她的”。

宁集居内,木云舒眼看天色已暗,准备跟顾卿恒商量一下,让他在宁集居住一晚,刚来到门前,就听到顾卿恒的低吼声。

“萧遇溪,你救了玄月城的人,救了祁国,这个辅政王非你莫属,你怎么能离开。你不是说最喜欢锦衣绸缎,金樽玉露了吗?你倒是醒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