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走进太极殿的时候感觉到打内心里面都非常冰冷,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腿,甚至每迈起一步来都需要运用千钧之力。

稍等片刻之后,便看到武则天从外面缓缓的走过来,武百官见到此情此景,虽都有些惊讶,但这个时候肯定都是跪倒在地。

李显则感觉内心深处有一个什么东西,突然的破碎开了,那种侵入到内心当中的恐惧感,再次在周深蔓延起来,后背都止不住的冒出了冷汗。

再一看台下的来俊臣悠悠然的走进来,脸上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李显一瞬间便明白了,看来武则天这次来又是要保下来俊臣。

“可没那么容易了,之前总是缺乏证据,而这次证据就在手中,就算是太后强硬的要保住他也不可能。”

李显在心中如此打定主意之后,心里的恐慌暂时也就消散了一些,尤其是在看像武则天的时候,也没有了最刚开始的那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皇上,听说这几天你一直在进行调查,哀家来这也是想看看,皇上这段时间调查可有结果!”

李显早就知道武则天一来就要先说这句话,这样能让武则天站在制高点,而对自己产生一定程度的碾压。

好在,李显早有准备,恭恭敬敬地说道。

“母后,这几天各个部的大臣已经认真的进行了寻找,并且各方面都已经加派了人手想来那些人应该是逃不出去的,最重要的是已经安排武攸暨大人对那群从东瀛来的使者们进行询问,只要问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不难解决!”

李显说话的时候不卑不亢,甚至头颅都高昂起来,他知道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武则天肯定不会多难为自己了。

果不其然,当自己说完之后,武则天立马把头转过去,认真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武攸暨,便认真地问道。

“这么说来,武侍郎你有没有问出什么来?”

武攸暨略显尴尬地站出来挠了挠头,又摇摇头,表示自己一直在询问,可是那几个人却一直一言不发,想来还要花费一些时间。

这就让武则天感到略显尴尬了,本来他想得到的答案是已经获得了一些情报,那么自己就可以督促理想尽快去寻找,搞不好的话还能够用这事儿压制一下李显,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没想到,根本什么都没有问出来,那么这所有的问题便全都压在了武攸暨自己的身上,武则天没有办法,也只能板着脸说道。

“武侍郎,想来皇上安排你这件事情也有段时间了,你可不要耽误事情,这若是王爷出了什么事儿,哀家可要唯你是问!”

武攸暨慌忙地跪在地上,眼睛都快了哭出来了,一个劲儿地表示自己绝对会认真负责的,直到武则天摆摆手,他才重新又站起来。

武则天又问了其他一些人,得到的结果也大差不差,武则天很聪明,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事情看来催不得,因为如果继续催下去的话,得罪的人可就太多了。

这个时候,大理寺丞却晃晃悠悠的从人群中走出来,虽然能看出来他的脸上还充满了胆怯之情,尤其是在看向武则天方向的时候,也只是看了一眼瞬间转头。

“启禀太后,启禀皇上,这段时间被抓起来的来一,他说想要在早朝结束之后面见皇上,有话与皇上说。”

李显没想到来一竟然变得这么快,难不成已经知道了他的家人被自己救出来了?

李显有点不可思议,但他还是认真地点点头,并且表示早朝之后自己就会去的。

武则天则在这个时候说话了,说出的声音冷漠得如同一把剑刃,冷冰冰的,让人感觉极不舒服。

“一个犯人说的话又有什么值得听的呢,皇上有这个时间,更应该把精力全都用在奏折上面,更应该放在大事上面,哪有那些时间全用在那样的人身上。”

武则天说话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屏息凝神,有一些与李显关系比较好的大臣都纷纷向李显投来了同情和悲叹的表情,但是无论是任何人都不敢站出来说上一句话,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违逆了武则天。

李显其实早就已经料想到这些了,在刚才的时候,他在大脑里就已经飞速运转起来,想着自己应该如何对付这样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他就认认真真的站了出来,先是朝着武则天的方向鞠了一躬,紧接着面向大臣说道。

“想来裴炎裴大人,大家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他可以说为了朝廷肝脑涂地,一把年纪了还总是替朝廷出谋划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点大家应该都是认可的,没有任何异议吧!”

下面这群人全都没有声音的点点头,这确实没有任何异议,就算是与裴炎关系不好的人,也得承认裴炎是一个为朝廷尽心竭力的人。

“但是就是这样的人群能够在大理寺的时候受伤,那么这个到底是谁伤害了他,这件事情相当重要,这件事情其实就是大事,因为身为朝廷的大臣在外面受伤,尚且要仔细调查到底是何人所为,何况他是在朕的眼皮底下受伤的,那么到底这件事情做的是谁,必须要仔细核实。”

李显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下面站着的来俊臣,而对方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丝惊慌的神色,但也就只是转瞬即逝罢了。

“真不愧是来俊臣,脸皮能够厚到如此程度,我都不得不佩服他,但是即便是这样,我现在手里也算是有了些许王牌,根本不会怕他的。”

“他都已经说是他了,那还有什么调查的呢?这个案子不就应该已经结束了吗?”

武则天的声音悠悠然地再一次传了出来,理想算是明白了,看来对于来俊臣,武则天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了。

“太后事情很有可能是有隐情的,他一个普普通通的跟班,又怎么有如此的胆量,敢对一个丞相动手,肯定背后是有人指使的,而那个背后指使的人才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