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宇这次去首都,呆了大概四五天,回来的时候脸色倒是还好。

似乎事情成了一半儿。

为了感谢白朗,徐明宇还特意凑钱请了他一顿。

等到了晚上,夫妻俩才正儿八经地一起躺在新房子的床,外面的门洞子里锁也锁好了,里屋的锁也锁好了,窗帘也拉上了。

洗漱的干干净净,总之是从内到外一身轻松。

徐明宇也高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

两个人到了后半夜又醒了一次,这一次,徐明宇拥住了周新春,吻住了她的耳朵,低声道,“媳妇儿,给我生个孩子吧。”

周新春半推半就,却是难得的主动配合。

这一晃就到了六月开庭的时候了,有了徐明宇前番的准备,徐正判了一年,但是赔款五十万却是躲也躲不过了。

这下不止徐正蒙了,就连徐明宇也呆住了。

老五更是心虚,老板进了号子,还欠下这么多款项。

工人的活儿自然是干不下去了。这上门要工钱的,来找徐明宇要账的就是一大堆。

徐大嫂也是个混不吝的,见了这种状况就要赖账。

老三两口子也不干了,开始跟徐大嫂吵架。

家里鸡飞狗跳,好在是老五也成了亲了。

家丑就家丑吧,徐马氏也是整日以泪洗面。

“五十万啊,就是打死我们当家的,我们都没有这么多钱啊!”徐大嫂哭着对那政府的官员说,“干脆让这个杀千刀的坐死在牢里算了。我的娘啊。”

她唱作俱佳,那些办事儿人员也是极为头疼。

周新春在县城里不怎么回家,也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徐明宇更是回家看了两次。

老五和老二更是龟缩起来了,不敢回家。

徐大嫂也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说是老五在城里买了房子了,硬是找上门,指着老太太的鼻子骂老太太偏心。

“县城里的一套房子多少钱呀,他说买就买上了。还买了那么好的小区。我看这个窟窿就是他闯下的。我们当家的又不跑外,怎么就和那些人打上交道了?”徐大嫂跪在老宅的大门口哭哭啼啼,“你们就是偏心啊。他这去坐牢了,谁养孩子,孩子就算是大了,说亲都困难。”

旁边看热闹的村民不少,也有人觉得徐正冤枉的。

“就是啊,这徐正为人本分。不是这样的人。”

“听说他们老五挣了不少钱,以前还经常去歌舞厅呢。”

“可不是在县城里都买了房子。真是坑了老大一家子呀。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家的沙发厂不是兄弟几个一起开的吗?怎么就只有徐老大背锅呀?”

“哎哎,这老大可真是不好当。”

徐大嫂虽然哭,耳朵却关注着村里人的七嘴八舌。

听到有人说沙发厂是兄弟几个一起开的,就该一起承担,她眼睛猛地一亮,嚎得更厉害了。

徐马氏在家里干着急,外面围了一圈儿的人。

老头子还是在老神常在。

没办法,她只能忍着异样的眼光出去劝那徐大嫂。

老三家听了有人说是沙发厂是全家的,就得全家一起出这笔罚款,心里也是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