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是还差了点。”将酒杯搁在棋盘旁。“无妨。”

南柯偏过头去,看向那即将浮出天际的太阳。

面前的生骤然倒下,鲜血溅上了南柯的侧脸,刀刃直接贯穿了他的身体。

那位动手的副官拎起生的身体,一滴滴鲜血滴入酒坛。

“痴武客三点血,你猜我俩今日谁会成为这最后一滴。”

南柯转过身,接过白衣递过来的手帕,擦掉脸颊上的血迹。

“你很有意思。”

白衣看着那手帕忽的笑了。

笑起来的时候如同清风朗月,让人觉得无比的干净的舒服。

为什么手上染如此多的杀戮的人,还能拥有这样的笑容,自己以前只是在战场上的杀人都被嫂子说,浑身都是血腥气,像是个活阎王。

“你弟生前也这么说过。”

南柯这句话落下,四周立刻静得连半点风声都听不到。

气氛陷入无比凝重严肃的境地。

眼神棋盘旁的那碗酒,将那酒倒入酒坛中,舀起一碗一饮而尽。

“是还差点。”

“你就不怕我在这酒中下毒?”

“你没必要在自己辛苦酿的酒中下毒,正如你有上万种让我死的办法,没必要用对我这么好的死法。”南柯放下手中的酒杯,望向那棋盘。

当真是一桌残棋,有点难下手。

“你真是又聪明又有意思。”江倾山那如葱的手指拿起一颗白子。“我有点舍不得让你死了。”

“所见略同,我也舍不得让我自己死。”南柯抬眸,那双如同狐狸一般神秘莫测的眼眸内闪烁着狡黠的笑容。

哒。

黑子落。

切掉了白子本要形成的大龙。

“拿了我弟的灵魂,你想要什么?”

江倾山玩弄着手中的白子,眼神扫过那再度变得风云莫测的棋面。

“您到现在连我要什么都没有弄明白啊?”南柯有些遗憾的摇头,似乎在感叹江倾山的级别实在太低。

“抱歉,看能是因为你要什么,我都不会给,所以就忘了仔细研究。”

落子再定乾坤。

南柯手捏着黑子。

她知道这种嘴炮糊弄不了这家伙多久,过一会,这家伙就厌烦了。

落子将那白龙刚起来的气势全盘打散。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只有我弟弟才会跟你玩游戏。”江倾山手中捏着白色的棋子。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