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把李阳骂了个狗血淋头,却又无可奈何。

贾东旭恨不得把李阳扒皮抽筋,可真要动手,指不定自己又得吃亏。

想想之前折腾了半天,结果栽在这小子手里,还被打得鼻青脸肿进了拘留所,贾东旭就是一肚子闷气,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李阳浑然不顾两人的眼神,悠悠然踱进自家院子,心情愉悦。

……

随后,易中海来到了聋老太太的屋里。

老太太的脸色十分难看,神情凝重,连走路都有些颤巍巍的。

看到易中海进来,连忙招呼他坐下,一脸忧心忡忡。

"中海啊,你来得正好。"老太太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疲惫和慌乱。

她压低了嗓门,神色慌张地问道:"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子,敢在背后造谣?"

易中海沉吟半晌,这才开口道:"听街坊邻居说,是有人在胡同口贴了张大字报。今儿个一大早,就被不少人瞧见了,现在外头正传得沸沸扬扬呢。"

老太太听罢,俩眼顿时喷出怒火,拍案而起:"混账!究竟是哪个狗娘养的,这么不要脸?等查出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可话音未落,老太太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骤然一变,慌乱之下险些跌坐在椅子上。

易中海见状,也是一脸凝重。

凑到聋老太太耳边,低声说道:"老太太,我看啊,这事儿十有八九是李阳那小子搞的鬼。您想想,四合院里,还有谁敢跟您作对?要我说,就是这兔崽子仗着点儿小聪明,背地里捣鬼呢!"

听到李阳这个名字,聋老太太的脸色更加难看,一双浑浊的老眼里透出深深的恨意。

"这臭小子,早晚要叫他吃不了兜着走!"老太太咬牙切齿地骂道,"平白无故招惹老婆子我,简直是活腻歪了!"

易中海在一旁频频点头,对老太太的话深以为然。

他犹豫了一下,忽然开口说道:"老太太,要不这样,咱们索性开个全院大会,您把那烈属证拿出来,也好堵住有些人的嘴。若是谣言,就让造谣的人现世现报,让大伙儿都知道,咱们老太太是堂堂正正的烈士后人,谁敢欺负您,就是跟组织过不去!"

此言一出,聋老太太脸色大变,慌乱之下差点打翻了茶杯。

她心里清楚,自己这个烈属的身份,本就是一个弥天大谎。

什么烈士遗孀,什么光荣证,压根就不存在!

若是当众拿不出证件,岂不是自打脸,露馅儿?

聋老太太勉强稳住心神,摆出一副悲伤欲绝的表情,幽幽叹道:"唉,中海啊,那两个证件,是老婆子我心底的伤疤啊。逝者已矣,提它作甚?随他们去说吧,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易中海见状,也不好多说。但心里终归起了些疑虑:老太太这番话,怎么听着前后矛盾,漏洞百出?难不成……

正当易中海犹豫之际,院子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高喊:"王素琴在吗?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