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要追查到底,为老和尚讨回一个公道。同时,他也照顾好小和尚,不能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

于是,陈锦年拜托仵作暂时保密老和尚的死因,自己则开始暗中调查此事。他相信,只要用心去追查,一定能够找出真相。

“放心,陈大人,我的嘴保证是严的很。”

仵作此时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陈锦年自然是信的过仵作,毕竟都是同僚。

陈锦年心中满是疑惑,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会有人对一个一无所有的和尚下此毒手。他环顾四周,只见小和尚在一旁小声抽泣,双手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小师傅,你怎么了?”陈锦年俯下身,关切地问道。

小和尚抬起头,脸色苍白,他艰难地开口:“大哥哥,我最近肚子一直痛得厉害,就像是千万只虫子在里面爬。”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紧。他仔细观察小和尚的神色,发现他确实有些异样。于是,他决定带小和尚去药房看看。

两人来到药房,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郎中正在为病人把脉。陈锦年将小和尚的症状描述给老郎中听,老郎中听后,点了点头,示意小和尚伸出舌头。

小和尚照做,只见他的舌头竟然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黑色。老郎中眉头紧锁,沉声道:“这是中毒之兆。”

陈锦年闻言,心中大震。他连忙询问小和尚最近都吃了些什么,小和尚想了想,说道:“我们师徒二人风餐露宿,一顿饱一顿饥的,也没吃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我们每天都会回寺庙后山的井里打水喝。”

“井?”陈锦年心中一动,追问道,“那口井是怎么回事?”

小和尚解释道:“那口井是半年前来的一个外来和尚帮我们打的。他法号慧圆,人很好的,不仅教我们做佛串去换钱,还给我们打了这口井,解决了我们的水源问题。”

陈锦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个慧圆和尚,莫非就是关键所在,和盘牛县的那个住持慧圆,是同一人?

老郎中开了几副解毒的药方,陈锦年谢过之后,便带着小和尚回到破庙之中。他升起火堆,为小和尚熬药,同时继续询问关于慧圆的事情。

“小师傅,你说慧圆是个好人,那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陈锦年试探着问道。

小和尚想了想,说道:“慧圆师父确实很好,但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他和师父的谈话,似乎提到了什么‘大计’,还有什么‘报仇’之类的字眼。我当时也没多想,以为只是他们之间的玩笑话。”

陈锦年心中一凛,他意识到这个慧圆和尚可能并不简单。很有可能就是住持慧圆。他继续追问小和尚关于慧圆的更多细节,但小和尚知道的也并不多。

两人聊了一会儿,药熬好了。陈锦年小心翼翼地喂小和尚喝下,然后守在一旁观察他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小和尚的腹痛似乎缓解了一些,他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些。陈锦年见状,心中稍安。

陈锦年心中疑虑重重,他思索片刻,对小和尚道:“小师傅,能否带我去看看那口井?”

小和尚闻言,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陈施主,你怀疑那井有问题?”

陈锦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去看看便知。”

两人离开破庙,踏上了前往皈依寺后山的路。由于后山被封,道路艰难,但小和尚对此地轻车熟路,他领着陈锦年穿过密林,越过山涧,终于来到了那口井边。

井旁杂草丛生,井口上覆盖着厚厚的青苔,看上去与寻常之井并无异处。然而,陈锦年凑近井边一闻,却觉得井水之中似乎有一股难以名状的异味。

他皱起眉头,问小和尚道:“小师傅,你们平时都是怎么喝这井水的?”

小和尚答道:“我们都是生喝的,这井水清甜可口,师父说比山下的河水还要好。”

陈锦年心中一动,他用手沾了一点井水,放在口中尝了尝。井水入口清冽,并无任何异味,这让他更加疑惑。

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思忖:这井水既然无异味,那问题究竟出在哪里?难道是有人在井中下了毒,但又被某种东西掩盖了气味?

他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井口的青苔,发现其中有几处颜色异常,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

他心中一动,伸手去触摸那些异常之处,却觉得手指一阵刺痛。他连忙缩回手,只见手指上沾着一些黑色的物质。

他凑近一闻,那股异味更加明显了。他心中明白过来,原来这井水中被人下了毒,而那股异味正是毒素散发出来的。

他站起身来,对小和尚道:“小师傅,这井水中被人下了毒,你不能再喝了。”

小和尚闻言大惊失色,他连忙问道:“大哥哥,你是说这水有毒?”

陈锦年点点头,沉声道:“不错,你师父的死因很可能就是这井水中的毒素所致。我们必须查明真相,为你师父讨回公道。”

“大哥哥,怎么会这样,这井是慧圆打的,他难道是想要害我们?”

小和尚的年纪小,不懂这些,陈锦年也知道这种事不必和他多说。

“没事,我会为你们住持公道的。”

陈锦年安顿好小和尚后,他再次自信的来到州府衙门外。

衙门前的石阶上,阳光斜斜地洒落,映照着那青石板上斑驳的光影。陈锦年站在衙门之外,衣袂飘飘,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然。官兵们见是他,纷纷交头接耳,露出不屑之色。

“这不是陈锦年吗?怎么又来了?”

“是啊,这半天之内频频上门,是不是魏大人交代的事情他办不成了?”

“哼,没实力就别揽瓷器活,这下好了,自己撞枪口上了吧。”

官兵们的议论声传入陈锦年的耳中,他却不以为意,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就在这时,魏致魏大人恰好放班,从衙门内走出。他一见陈锦年,眉头便紧皱起来,心中一阵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