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锦年亲自登门拜访蒋莹。他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希望得到蒋莹的支持。

蒋莹听完陈锦年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早就对李太不满,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如今陈锦年找上门来,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锦年,你的计划我很欣赏。”蒋莹笑道:“李太那个老妖婆,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这次,我一定要让她好看!”

蒋莹与陈锦年并肩而立,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道坚定的身影。

蒋莹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她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恨意。

“锦年,你问我为何看不惯李太,那就要从我初到兖州时说起。”蒋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全部吸入肺中,“那时,盘牛县的第一镖局才走上正轨,我满怀壮志,想要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堂。却不料,刚入兖州便遭到了李府的打压。”

陈锦年闻言,眉头紧锁,他深知江湖险恶,却没想到蒋莹竟会遭此大难。

“李府势力庞大,他们见我孤身一人,便肆意欺凌。我虽武功不弱,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几次都险些丧命。”蒋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那段经历对她来说刻骨铭心。

陈锦年默然,他能感受到蒋莹心中的愤怒与不甘。他真没想到蒋莹有这番遭遇。

他只能以示安慰。

“后来呢?”陈锦年问道。

蒋莹咬了咬牙,继续道:“后来,我侥幸逃脱,但李府却不肯罢休。他们派人到处为难第一镖局,最终还是谢主簿的出现平息了一切,当然,这少不到银子。”

陈锦年听到此处,已是义愤填膺。他没想到李府竟会如此卑鄙无耻,对蒋莹下手。

“所以,当我得知李太与这些事有关时,我便下定决心要找到她的马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蒋莹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

陈锦年点了点头,他理解蒋莹的愤怒与执着。他沉吟片刻,说道:“蒋莹,你之前为什么没给我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你找到李太的罪证。”

蒋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锦年,我有一事相告。李府的吉祥酒楼虽然表面上经营不善,但实则暗藏玄机。李太在私下里做了很多勾当,才让吉祥酒楼名声大噪。你若想找到她的马脚,不妨从吉祥酒楼入手。”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知道蒋莹所言非虚。他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提醒,我会派人密切监视吉祥酒楼的动向。”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对策,便各自离去。

陈锦年回到衙门后,立刻安排人手去调查吉祥酒楼。他相信,只要他们足够细心,一定能找到李太的罪证。

陈锦年正在房内紧盯着李府与吉祥酒楼的动态,忽闻衙门派人急报,称有捕快行为失常,在衙门内大声喧哗,几欲惊动州府王博大人。陈锦年闻讯,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立即处理。

他迅速召集人马,策马折返衙门。一路疾驰,心中却是波涛汹涌。陈锦年暗忖,这捕快失常,定与欣然的自杀一案有关,或许是他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才会如此失态。

待他们一行人赶回衙门,只见那名捕快披头散发,手持钢刀,在衙门内四处乱窜,口中念念有词,俨然一副疯癫之态。他见到陈锦年等人,竟是不认同僚,抽出钢刀便要与他们决斗。

陈锦年见状,心中一紧,他深知这捕快武艺高强,若是真的发起疯来,后果不堪设想。他立即下令手下制服那捕快,务必要小心行事,不可伤其性命。

然而,那捕快却是力大无穷,几个回合下来,竟将数名捕快打倒在地。陈锦年见状,心中更是焦急,他深知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整个衙门都要被这捕快搅得天翻地覆。

就在此时,那捕快忽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住地颤抖,口中仍是念念有词。陈锦年见状,立即命人将他束缚起来,然后请来医者诊治。

医者经过一番诊治后,摇头道:“此人身中邪术,已是神志不清,恐难救治。”

此言一出,衙门内顿时议论纷纷。有人窃窃私语道:“这捕快定是被鬼找上了,是欣然死后的鬼魂来找替死鬼了。”

陈锦年闻言大怒,他厉声喝道:“尔等身为百姓官,竟信此等无稽之谈!若是被鬼怪所扰,岂有我等官吏立足之地!”

他扫视了一眼众人,见他们皆低头不语,心知他们心中仍是恐惧不已。陈锦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然后沉声道:“此事必有蹊跷,我们必须彻查到底。传令下去,加强衙门的守卫,防止有人趁机作乱。同时,派人暗中调查这名捕快的背景,看看他是否与李太一案有关。”

众人闻言,皆是精神一振,他们知道陈锦年这是要彻查此事,找出真相。于是,众人纷纷领命而去,衙门内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然而,陈锦年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他深知这起事件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而这一切都与李太一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必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能揭开这层层迷雾,找到真相。

夜深人静时,陈锦年独自一人来到那名捕快的房间。他看着那捕快仍在不住地颤抖,口中念念有词,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他知道,这名捕快或许已经永远无法恢复正常了,但他仍希望能从他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陈锦年静静地坐在床边,仔细观察着那捕快的神情。忽然,他发现那捕快的眼角似乎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心中一动,立即凑上前去仔细查看。

只见那捕快的眼角处,竟隐隐有一个细小的针眼。陈锦年心中一惊,他深知这针眼绝非寻常之物,定是有人暗中施加了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