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年也觉得,这顾县令也太和稀泥了,但一想到原主,眼睛都不眨就把媳妇卖出去。

却要让他来背锅,也是活该他倒霉。

所以还是听从了顾县令的话,各退一步,权当这段时间二人之间没什么冲突。

不过陈锦年也看出来了,顾县令的小妾青青,和春花姨的关系非同一般。

也难怪,每每当他提起县令的时候,春花姨的态度都是那么平静,一点都不害怕。

这是仗着县令小妾撑腰,把自己也当成一家人了。

挣脱开那两个壮汉的束缚,陈锦年也懒得再多说什么。

总之这种事情,算是用这种不算正式的方式,画上了一个句号。

从此之后,春华苑也成了陈锦年不在踏足的地方。

一连当差几日,牢狱中也没什么新鲜事。

这一日,陈锦年又和几个狱卒坐在一起聊天。

“这年头什么都不好干呢。”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另一个狱卒搭话。

“还不是咱们盘牛县太穷了,我听说山上的马贼,都要没活路了,已经打算下山抢钱抢粮了。”

“这些年来,那些马贼在我们注意不到的时候发展壮大,这要是真的对抗起来,咱们这些个老弱病残。”

“加在一起都不是人家的对手,立功没机会,倒霉却是一个顶一个的,也不知道这差还能当到几日。”

一直没有开口的陈锦年,把耳朵支棱起来。

要想在这衙门中站稳脚跟,只凭酒方还不够。

还,得多帮县令大人解除心头之患才行。

“那我们就帮马贼一把,找个由头,一举歼灭不就成了。”

陈锦年一发话,那几个上了岁数的狱卒,纷纷朝他这边冷了一眼。

“你小子,上下嘴皮子一碰话就说出来了,真以为那些马贼是吃干饭的。”

“他们要是没点本事,怎么可能占据山头那么多年,县令大人都没法子的事,咱们就别想了。”

“若是真有一天马贼下山,咱们也得先看好自家的钱箱子。”

陈锦年听后若有所思,那山上的马贼一向都是劫过路财的。

这过路财,劫完之后不必担心人家报复回来。

但是盘牛县一年到头才有几次过路的。

也难为他们一直在山上不曾下来,估计是这段时间没什么过路财可掠。

这才传出了要下山的谣言。

如果任由这些马贼虎视眈眈,那盘牛县的老百姓,就一直生活在恐惧担忧之中。

“你小子又在瞎想什么呢,我告诉你啊,这些马贼可不是好对付的,咱们就在这狱里好好当差就行,别的事情不关我们的。”

说话间,一个念头就在陈锦年的脑海中浮了出来。

砰的下,他拍了桌子,站起身来。

“既然如此,我们就借着马贼大做章,同时也能彰显咱们衙门的实力,如何。”

几个狱卒看着有点发癫的陈锦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连忙拉着他说:“你是不是又喝大了,快别说胡话,你就趁着这个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猫一觉。”

陈锦年一挥大手说:“我没喝多,也不是发癫,你们且听我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