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在千年前黄河流域灾荒不断,贼寇并行。山林有猛虎,江河藏恶蛟。民不聊生,哀泣连年。

豫西之处,原是春秋产战国时期应国,后有张良,诸葛等英雄出世,然沧海一粟,物里人非,故国不再,只余平城县兀然自立。

平城县只一小城,无多兵力,官家难制,其中多由三氏族所管控,分别为董家,高家,贾家,三家之间共盟联合,以应乱世。然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三家之下暗潮涌动,隐隐暴发。但平城县的波动于淮乡无关,淮乡距平功县六百余里,社会动荡,两地之间鲜有来往,淮乡与县城无异,兵粮充足,里正张民广收粮,练民兵,贼寇无可进犯。张民其下有二子,长者,张林,字开广,乃邻乡薄记,次子张仕,字儒进,乃一秀才儒生,年仅二十,童试夺名,现已领众仆从奔赴郑府学堂,以为进学,现将行至盏山地界。

时值正午,酷暑难奈,张仕一行人于山前,燕兰岗以作休憩。待侍从铺好垫子,张仕卧于其上以观诗,看至中“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想起临行情景,不禁长叹。一家仆近前询问,只观此人面色黝黑,身长七尺,多为厚道之貌,问曰:“少爷是嫌此地燥热乎?”正欲呼仆人持水送来时,张仕答曰:“念儒进寻师赶考,怎会嫌一时不快,只是想当初临行时,家人相送,族老执黄酒以为敬,兄长折柳插于箱之上,今见古人忆乡之词,观柳条枝黄。叶尽落矣,不由思乡。”李生心中亦有些许悲苦之情,叹气一声,便忙炊事去了。

此时此刻,不仅有张仕一干人怀乡而望,百里外,豫平山上,有一干人聚众相饮于此,为首者身体大腰圆身着棉衣,下穿赤裤,目视前方,台下人皆不敢与之对视。

真是“身形硕大似猛虎,鹰视狼顾无人焉”

囊者,他本是平城一猎户,并无妻小,只有一老母在堂,家又有田畴二亩,虽时忍饥饿,然仍孝侍老母,未曾废离,可世事难料,平城县三家联力共拒外贼,收耕农之粮以养民兵,每户增收二十石粟米,老母孟氏深知儿已尽孝至今,若如此为之,家中余粮待尽必面临无路之困境,遂自投古井以身死。待儿出猎归来,本欲与母相食所猎之物,却未见其母,寻迹找去,未果,见留信一封,尽言已死之事,不由大悲:“天乎,天乎!何乃遽以吾母逝耶!悲哉!”辄泪涔涔下,恰逢府吏催粮而来,咄咄逼人,嚣张拔扈,想到老母因此命丧,不由生起反意,府吏闻之,扬鞭欲挥,鞭于其身,顿然间,衣烂血流,猎户欲拔小刀刺之,其后一小吏呵斥曰:“孙明,你要做甚,莫非反邪?”原此人乃是忠孝猎户孙明是也,电光火石间,孙明将小刀掷出,击于府吏之咽喉,此本是孙明猎鼠兔之法,今杀鼠辈小人,不妄也。府吏血流如注,立扑,后小吏拔剑欲劈之,遂不敌也,被击于地,霎时,众吏赴来,但见孙明凶光似虎,不敢前也,孙明得逃。因孙明无所去处,逃于平城之北——豫平山落草为冠,延续至今。

今人不禁感慨:

孙母为子投井死,儿恋老母杀恶吏。

世事变故何其多,惟有年年秋雁归。

猛虎归山林,苍鹰入云霄。孙明遥望南方平城不由心生思母之情。回顾自己虽值酷夏仍着棉衣,虽有七,八见弟相随,却时忍饥寒之苦,不由叹气。案前一人问曰:“兄长既有此美酒,又何故叹气。”孙明具告之,其下闻之曰:“何不举大事,”观此人,身长六尺,躬身低头,面色发白,似像是一生。孙明答曰:“恐此为不义,况我兵少无粮唯恐有心无力。”此人述说曰:“当今天下大乱,朝庭无力,西沙河白色泽处,有蒋绍占水泽之利以为贼,做那下宽面的勾当,今我北据平山之险,何不广收好汉,与那蒋绍等人形成犄角之势,则平城可夺矣。”这是何许人也,为何有如此之谋?原此人为乡里童生,屡试不举,后投孙明,乃是白面生林焘是也。

却说那张仕一行人行距平城县百余里,欲投此处作休整。路上,家仆李生望林中零落几树有布条缠绕,不由心中生疑惑问于张仕,张仕虽乡里秀才,亦不闻此,只籍中有习俗如此,便以平城习俗答之,李生不禁感叹这平城之独特。复行十余里,人困马乏,乃于响马河边休息,张仕令仆从取水煮饭,又观见林丛中有菽生长,便叫李生前去采撷。不远处林中有人影闪动,此何人也?难不成是孙明响马来此劫路,张仕何去何从,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