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冲出茅屋,其他人亦是跟上。

离茅屋五米处,程安夏正和两个妹妹将囤着的柴给烧了,浓烟顺风飘向茅屋方向,顿时模糊了众人的视线,也呛得他们眼泪直流。

大家纷纷捂住口鼻远离浓烟,到了安全处才大声制止程安夏。

首先,李兰直接来个下马威:“程安夏,放火烧山可是犯罪,够你吃一辈子牢饭。”

乡亲们也是纷纷指责起来,“也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还这么不懂事?这山可是我们的依靠,万一真烧了,就她那贱命,死一百次都不够。”

“也不知道程大山夫妻怎么教出个这么恶毒的货色?”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肯定都是他们唆使的。再说,住这里这么多天,就囤了一捆柴,不是懒又是什么?幸好大家来的及时,不然她放火烧了茅屋也不是不可能。”

“哎呦,你这么一说我这背后凉飕飕的,幸亏交集不多,不然哪里惹得他们不快,是不是还拆了我的家?”

“这很难说,没瞧见人家程美丽和郝家郎儿一句话都没说吗?肯定是领教过她的厉害,不然一个姓怎么会闹的连仇人都不如。”

可不管他们怎么说,程大山一家始终没有任何反应,置身事外如说的不是他们一样,这样反而让他们更是生气。

有人忍不住道:“村长,您倒是说句话啊,这太不像话了,我们几个老人还等着您给讨个公道呢。”

村长李继被一群长舌妇搅得一个头两个大,朝大家吼了一句,“都眼瞎呀,这是放火烧山吗?”他虽然气程安夏对他不敬,可没像这些人一样丧失理智,毕竟还要管理一个村子,做的太过分失去民心损失的是他自己。

而且这明显就是在烧柴,怎么扯了到烧山?

不过这行为却是太过小气,不但不会让人同情他们的遭遇,反而会觉得活该。

程安夏听到这一声,不由诧异看向这边,对这个村长愈发不解。

可即使这样,那群人还是有话说:“还说我们小心眼,看看他们,一根柴都容不下,难怪处处招嫌弃。”

程安夏沉得住气,可展月却忍不了了,她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却还不忘安慰程安夏:“夏夏,他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这些都是同小姑子一路的,最擅长的就是挑事,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

程安夏淡笑道:“无碍,我耳朵有过滤功能,只能听见人说说话,畜生不如的东西说什么我管不着,更不会往心里去。”

展月嗔了她一眼,有些哭笑不得,“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怎么说也是长辈,你这一杆子打死,今后不是更难相处?”

在她看来,不管现在去哪里,可根还在小渔村,早晚会回来的。

程安夏嗤笑道:“还有什么可相处的,你不会还想着回村子吧。”

展月目光闪烁道:“早晚得回,这可是我们的根。”

程安夏摇头,“得了吧,就这地势,指不定哪一天一场洪灾就把这村子给淹没了。”

听到这里,程大山也忍不住斥责起来,“夏夏,生气归生气,可不能乱说话,更不能拿人家生命开玩笑。”

程安夏耸肩,“你们认为是玩笑就是玩笑吧。”

那边不知他们一家嘀嘀咕咕在说什么,也没见什么情绪波动,被程安夏打了的几个妇女便是朝这边走来,并且边走边哼各处痛。

程安夏朝展月眨眼,“娘,快躺地上,一定要比她们装得更真。”

展月本还不明程安夏的用意,可那群人一边喊疼一边说赔钱什么的,她猛地一僵,直直朝地上倒去。

咚的一声,把程安夏都吓着了。

让真,可没真成这样啊,本来没伤的,这一摔不伤也得伤。

可下一刻,立马发挥她的演戏功能,凄叫一声,“娘。”话落,已经连滚带爬过去检查展月,边哭边道:“一定是她们刚才下手太重把你打成这样的。”

程大山和小雪三人不知两人暗中的交流,均是吓懵了,两个妹妹也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程大山直接爬过来,坐在地上将展月抱进怀里,担心的眼眶都红了。

程安夏硬是把眼角给揉红,害怕道:“爹,娘会不会有事啊,你看她呼吸都弱了,不会怎么样吧。要是我娘有个什么,我一定去官府击鼓申冤,为她讨回公道,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打过她的人。”

来找麻烦的几个妇女脚下一顿,面面相觑,似乎在指责对方是不是下手太重,把人打出事了。

可当时大家都在气头上,几个人十来个拳头,谁知道哪个拳头轻哪个拳头重?

程安夏那边还没问罪,她们自己已经杠上了,窃窃私语地相互指责起来。

李继铁青着脸警告,“让你们找事,万一真闹出人命,这官府肯定少不了。”

一听说官府,几人双腿一软,哀求道:“村长,我们真没用力,也没打她要害之处,就是平日里一样的嬉闹玩玩。”

“对对对,肯定是她身子弱导致的。”

“也有可能是常年遭受程家打骂积累太多伤导致的。”

为了推脱责任,几人已经完全忘了李兰几人还在场,只要不去官府被问罪,让她们现在给程大山一家道歉也行。

程美丽本还有着淡笑的脸立马拉下来,走出来道:“几位婶子,我们两家已经断绝关系半个月,如果真要出事早就出了,不可能在您们打完她才出事。您们这样倒打一耙,推脱责任,令我好伤心,乡里乡亲几十年,试问我爹娘没得罪您们吧,我们做小辈的也敬您们吧。”

李兰也站出来道:“就是,都几十岁的人,自己做过的事都不敢认,怎么给你们家小辈做表率?”

扯到家人和小辈,几个女人也来气了,纷纷怼着李兰,“我呸,别以为说几句话就证明你们是什么好货色,乡里乡亲几十年,谁几斤几两难道心里没数?”

一妇女更是叉腰指着李兰两人道:“他们一家落得今天这下场你两敢说没你们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