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一个山楂和草莓串在一起的糖葫芦。面对糖时,她毫无抵抗力,甚至收起了一身锋利的尖刺,软软的问祝南笙可以吗。

老爷爷问:“就这一个吗?”

“嗯。”

祝南笙付了钱,还特意没让老板沾糯米纸。原因很简单,在他印象里,大多女孩子都不太喜欢外面裹着一层糯米纸。

凌晚可接过糖葫芦,眼里发光。

这人还行,也不是……特别坏。她想。

祝南笙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点上。他很少抽烟,基本都是在心情不顺畅的时候会抽一根。

“你少抽点,别跟郝陉学坏了。”凌晚可嘴里吃着糖葫芦,含糊不清,但祝南笙听得一清二楚。

“行。”他听话极了,把刚点着还没抽几口的烟扔在地上踩灭,俯下身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凌晚可看着他那一系列举动,有些茫然。

“……”我只是让你少抽,不是不让你抽。

你用不着这么听话吧。

两人闲逛着,一路上也没碰见席欣苒、郝陉他们,像是没缘分。

祝南笙的手里在口袋里震动几声,他不耐烦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是郝陉发来的八卦问候。

“感觉怎么样?”

“有戏吗?”

“要不要兄弟在帮你一把?”

祝南笙脸上的笑淡了淡,强压着怒气回:“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想得都是我发小和我兄弟的幸福啊。”

“你还是别想了,你兄弟不需要这种需要别人凑合来的幸福。”

“……”

消息发送后,那边就没了回复。

接近十一点,六人一前一后的回了民宿。两间民宿,一间有三个卧室,两个卫生间。刚好三个男的一间,三个女生一间。

凌晚可和祝南笙是最后回去的,上了楼,两人在楼梯口同时停了脚步,祝南笙先开了口,很自然地说了句“晚安”,凌晚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就往反方向走。

祝南笙回到房间,房间里只有郝陉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胡家歌去另一个房间找周梦怡他们打牌去了。

听见门响,郝陉头也不抬的说:“打牌打的怎么样?输了多少钱?”说着,他的语气变成了长辈教训晚辈的意思,“你肯定输了不少,我都跟你说了,不能跟他们玩,她俩合伙骗你呢。”

祝南笙关上房门,把大衣脱下挂在衣架上,走到郝陉跟前,他仍然头也不抬,低着头打着游戏。祝南笙手指敲了敲床头柜,郝陉才勉强抬了一下眼,对上少年那双凌厉的眼。

“你怎么回来了?”意识到说错话后,郝陉连忙改口,“不对不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祝南笙笔直的站在那儿,抱着胳膊,低眼俯视着他,脸上带着不一样的情绪,怒气、烦躁。

“来,说说,你脑子里想的什么?什么叫感觉怎么样?什么叫有戏没?什么叫要不要帮我一把?”祝南笙语气冷冷的,“要不我先帮帮你去除这一堆不干净的思想?”

郝陉心虚的立马坐直了,把游戏后台删除,手机熄屏,露出一副“哥,我的错”的表情。

“我看你成天兜里揣着一堆棒棒糖,也没见你吃过。”他抿了抿唇,“那不就是专门给凌晚准备的吗?那不是表明了……喜欢她吗?”

“喜欢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