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欣苒收回视线,白了郝陉一眼,“你看见美女不也是这样?还有脸说我?”

凌晚可笑着不说话,她从不参与他们两个的斗争中,已经习惯了听他俩互相伤害,就光动动嘴皮子就让人笑得肚子疼。

不一会儿,老板把烤串端了上来,凌晚可习惯性的把签子最顶端用纸巾擦干净,再把手拿的那一边用纸垫住,随后递给席欣苒,席欣苒也习惯性的接过,并说声“谢谢”。

正吃着,隔壁桌就开始大声的吵吵着,两个人面对面的比划着手指,嘴里还喊着“八,六。”

声音吵得让人心烦,郝陉那暴脾气瞬间上来了,直接把老板叫了过去,“老板,你倒是管管那桌啊,吵吵个没完了?”

老板连忙点头,去了隔壁桌提醒让他们别大吵大闹的,影响到店里其他顾客了。

其中一个皮肤黝黑,体型壮实,身高一米八几的男生皱着眉,向凌晚可这桌瞄了一眼,目光停留在郝陉身上,男生瞪了他一眼,但郝陉顾着跟凌晚可他俩说话,没注意到那个“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叫板”的眼神。

刚开始隔壁桌还挺算安静了一会儿,可这好氛围没持续多久,就再次被哄吵声打破。

郝陉闭了闭眼,眉毛皱在一起,沉不住气的把手里还没吃完的烤串往地上一扔,就准备起身上前理论。凌晚可拍了拍桌子,瞪着眼睛,示意让他坐下,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不是闹事的地方,更别影响人家老板生意。

郝陉这才静了下来。

隔壁桌依然大喊大闹,因为喊错的数,伸错了手,就争个没完没了,恨不得把桌子掀了似的。

那个长得像小姑娘似的少年拍了拍其中一个少年的肩膀,说:“有必要吗?不就是一杯酒吗?我喝。”

说完,少年拿起桌子上的酒,把空杯子倒满,随后一饮而下,这场即将到来的闹剧才算结束。

席欣苒凑到凌晚可耳边,“凌晚,那个男生好帅啊。”她抿了抿唇,“不过跟你比,还是差了点。”

凌晚可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进店里拿了两罐冰可乐和一瓶冰果汁,她把冰果汁拧开瓶盖放到席欣苒面前,随后食指勾开冰可乐的拉环,气泡争先恐后的往外冒。

郝陉看到这一幕“啧”了一声,“凌晚,不是我说,毒蛇这一身臭脾气都是你给惯出来的,你看看你,喝个水都得给她拧开瓶盖,吃个烤串第一口都得先给她吃,不行你俩谈对象吧。”

席欣苒撒着娇往凌晚可怀里钻,夹着嗓子说:“老公,你对我真的太好了,郝陉都羡慕死了。”

凌晚可笑了,抬手把席欣苒推过去,“毒蛇对别人可不是这样,也就对你嘴毒了些。”

郝陉瞬间噤了声,无言以对。

饭后,凌晚可照常结了账,三人正准备离开,隔壁桌的也急匆匆的结了账,走在他们后面。一开始,三人没多想,或许是顺路。

紧接着,走到一处小巷口时,后面其中一个少年开了口,“前面那三个,干什么去?”

凌晚可和郝陉对视一眼,明白了后面这五个纯属是找事儿的。

凌晚可回头打量着五个少年,也就那个“小姑娘”长得乖巧些,其他的看着就跟混子没什么区别,甚至有些心疼“小姑娘”了,是不是被逼着来这里,给他们结饭钱的。

郝陉开了口,“你们有事吗?”

站在最前面的孟海宁穿着pl衫,黑色西装裤,还穿着土里土气的豆豆鞋,长相凶神恶煞,极其嚣张的回答:“就你跟老板说,我们几个太吵了?你算什么东西?吵着你又能怎么着?给老子受着。”

果然是找事的。

郝陉大骂道:“老子算你爹,什么玩意儿,一点素质都没有。”

孟海宁被激怒了,正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就被“小姑娘”拦了下来。

“抱歉,我这几个朋友喝多了,别放心上。”

郝陉翻了白眼,“我告诉你们,这里是江城,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扔下一句话,三人就往路边走,刚好一辆出租车经过,席欣苒拦下后,三人一前一后上了车,消失在视线里。

孟海宁对“小姑娘”说:“笙哥,放他们走干嘛?咱们人多势众,害怕他一个杂碎不成?”

祝南笙似笑非笑道:“人家不是都说了,这里是江城,不是咱们撒野的地方。”

孟海宁是一位喜欢动粗的人,他不理解祝南笙说的话是表面意思,还是话里有话,但也不得不听。

车上,郝陉还在恼火中,“真是越想越气,想起他们那张恶心的脸,我一天的饭都白吃了。”

凌晚可看向窗外,漫不经心的回他的话,“你不是也骂人家了吗,就当扯平了,没必要把事情闹大。”

郝陉也没在说什么,席欣苒坐在后排打起了瞌睡,脑袋时不时歪一下。

凌晚可想起了走前祝南笙的话,那几个人似乎还挺怕他的。她嘴角抹出一个笑。

原来不是“小姑娘”啊,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