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跟蜗牛真有一比的。”郝陉抱怨着。

祝南笙低眸看着凌晚可,她嘴里咬着棒棒糖,双手插兜,动作漫不经心,丝毫没被刚才的事影响到心情。

“她不打。”祝南笙说:“她脚踝上的伤复发了。”

凌晚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旧伤复发?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祝南笙弯下腰,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女孩子月经期间不能剧烈运动,乖,听话。”

少年声音轻轻的,伴随着呼气,她的耳朵瞬间红了起来,一阵发烫,一时间不知道都忘了说话,她后退一步,和祝南笙保持距离。

那句“乖,听话”在她耳边无限循环。

“啊……对,旧伤复发,你们打吧。”少女说话毫无底气,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在脑子里来回徘徊,让她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祝南笙嘴角抹出一个笑,“你脸红了。”他抿了抿唇,语气里带着别的意思,“是不是太热了?”

凌晚可分了神,一向傲娇的她从没走过害羞这种感觉,反而有些无措,她用力掐了一下祝南笙的胳膊,白嫩光滑的皮肤上瞬间留下了红红的指甲印,呈月牙形。

“你最好别乱说话。”她咬着牙,放低声音。

“没乱说,都是实话,你确实脸红了。”祝南笙丝毫不顺着台阶下,花里胡哨的引诱她的心思,直接脱出了正轨。

凌晚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祝南笙热血沸腾的在人群里穿梭,眼神像是锁在他身上了似的,他在哪儿,她的心就在哪儿。

凌晚可,你在想什么!

你脑子里怎么能有高于朋友之上的心思呢?

你可是人人尽怕的凌晚可!

你能不能清醒点!

凌晚可揉了揉脸,让自己冷静下来,自我安慰道:心静自然凉,对,心静自然凉,你就是太热了,所以才会脸红。

十几分钟过去,郝陉瘫软在凳子上,大口喝着水,余光扫见篮球场外的鲁希希,她正在往他这边看,也让他误以为她是在看他。

“那啥,我去洗个脸。”郝陉撒谎不脸红,匆忙跑出篮球场。

祝南笙顶着一头热汗在凌晚可旁边坐下,依然是那头凌晚可喜欢的大背头造型,格外帅气,甚至和他对视一眼就忍不住疯狂爱上。

凌晚可往旁边挪了挪,和祝南笙保持距离,刚压下去的燥热在闻到少年身上淡淡的清香时又沸腾了上来。

“你可不可以别离我这么近?”这样会被人会误会的。

祝南笙:“……”怎么又脸红了?

他没在拆穿她,听话的往旁边挪了挪,两人各坐在凳子的最边缘,中间还能再坐下三个瘦弱的少年。

祝南笙目视前方,跟她保持普通同学的关系,平静的问:“肚子还疼吗?”

凌晚可瞥了他一眼,骨节分明、血管清晰的手里握着矿泉水瓶,汗珠顺着鬓角滑落,下颚线线条流畅,侧脸简直帅的要命。

少女把脸扭过去,刻意不去看他,“不疼。”

“行。”

祝南笙转过头,少女嘴里咬着棒棒糖,腮帮子鼓鼓的,眼神躲闪,在篮球场里肆意观望,像是在找宝藏。

“是不是心情好,就不吃糖了?”

“应该吧。”

“……”什么叫应该吧?女孩子的心思好难猜。

祝南笙愣了几秒,“行,知道了。”

凌晚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知道了?知道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这人好奇怪。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跟我说,我肯定守口如瓶,绝对不向别人透露半个字。”祝南笙起身,俯下身,脸凑到她跟前,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一双深情却又不想让她看出来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你可以百分百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