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的比赛,郝陉几乎忘了和祝南笙之前的过节,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表示友好的象征,“够意思啊,兄弟。”

祝南笙笑笑不说话,看向坐在树下乘凉的凌晚可,手里的饮料握紧了些,走上跟前,把水递到她面前。

“脚上的伤严重吗?”

凌晚可眼都不抬一下,“跟你有关系吗?”

祝南笙没生气,把水和创可贴以及绷带还有一些涂抹的药放在她旁边。

“你手流血了,还有脚上的伤,最好注意点,不然容易留疤。”

说完,他转身走开。或许是愧疚心作祟,让他不敢多停留一刻。

凌晚可看着旁边的药,怔了片刻,拿起创可贴把流血的手指包裹上,随后拧开那消毒液在脚踝上那道伤口上试探性的涂抹,刺痛感让她皱起了眉,心里还有些烦躁,强忍着疼痛把药涂抹上后就用绷带简单缠绕几圈,最后系上一个蝴蝶结加固。

祝南笙站在不远处亲眼看着她那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逐渐皱成一团,疼痛感让她强咬着牙处理好伤口,随后如释重负般的喘着气。

还挺坚强,在疼也不愿意叫出声来。

倒是有点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一个身穿长裙的女孩儿走到祝南笙跟前,睁着一双大眼睛仰头看着他,祝南笙低眼和她对视上,女孩儿的脸瞬间红成一片。

“你有事吗?”

女孩儿支支吾吾的说:“学,学长,可不可以加个联系方式?”

祝南笙先是笑了笑,把脸转过去看向凌晚可,对女孩儿说:“不加。”

果断而决绝,女孩儿也没在纠缠下去,尴尬的迅速逃离篮球场,消失在视线里。

郝陉凑到跟前,胳膊很自然的搭在祝南笙肩膀上,“兄弟,我看人家长得不错啊,怎么?入不了你的眼?”

祝南笙把他的手打掉,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你要是喜欢你可以去追。”

“老子不喜欢长的乖的,喜欢有个性的,有脾气的。”

祝南笙愣了一下,试探性的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不会是喜欢凌晚可吧?”

郝陉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一拳打在祝南笙胸口上,“你说什么呢?凌晚我俩可是铁哥们儿,纯纯的那一种,别胡说。”

祝南笙笑了笑,点点头,“我劝你最好找个乖一点的,起码听话,也不会乱发脾气,生气了也好哄,而不是生气起来恨不得拿刀在你身上戳几个窟窿。”

比如说,像凌晚可这样发起疯来不要命的。

两人的关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从陌生人,敌人,同学,再到现在的称兄道弟。表面上看,不知情的人会想着他们的关系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唯妙唯俏,就算哪天拌几句嘴也像是在打情骂俏。

开朗乐观的郝陉,温柔大方的祝南笙,绝配!

“还打吗?”凌晚可一手插兜,嘴里咬着棒棒糖。

祝南笙瞥了一眼她的脚踝,包扎简单,蝴蝶结倒是系的漂亮,“不打了,我累。”

凌晚可不屑的对他翻了个白眼,“瘦的跟猴似的,体质也差的离谱。”

祝南笙没说话,他只是看凌晚可有伤在身,不想因为一场小比赛争个输赢,搞得好像欺负弱小,那不公平,而且她还是女孩子。

凌晚可拉着席欣苒的手,“郝陉,走了。”

“拜拜,兄弟。”郝陉边跑边冲祝南笙挥手。

祝南笙也笑着回应,点了点头。

去小卖部的路上。

“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了?”凌晚可问。

郝陉抓了抓头,“你说祝南笙啊,也没有很好吧,就是看他打篮球很厉害,而且他还主动给咱们买水了不是?那我不得跟人客套一下嘛。”

“说不定他是跟上次一样呢?”

郝陉自信的说:“那不可能,他今天比那时候好多了,那时候一看就是装的,不情愿的,但是这次,我看得出来,他没装,认真的,是站在同学,朋友的角度上的。”

凌晚可冷笑一声,没在说话。

席欣苒则是听着,她和祝南笙倒是没说过太多话,对他也不了解,更不在意他是真是假,只希望他能做好该做的事,别像上次那样,背负别人的信任。